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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花容還讚賞一般揉揉鵷雛的頭。
時暮撇了花容一眼,半是嗔怒地沒好氣地說道:&ldo;什麼叫生的好看。&rdo;
花容聳聳肩,不予反駁。
時暮便對著鵷雛強調道:&ldo;娘親是女的,父親才是男的!&rdo;時暮頓了一下,想了想才道,&ldo;不對啊,我又不是你娘……父親!不要隨便叫。&rdo;
時暮一本正經地對著鵷雛講,花容本來還以為時暮這麼說會傷到鵷雛。卻沒想到鵷雛好像什麼都聽不懂一樣,只歪著頭看著時暮,似乎是這樣時暮就不會同它計較了一般。
事實上,鵷雛確實有在聽,也聽懂了。它不過是在思考罷了。
某種程度上十分固執又頗有靈性的鵷雛,不知何時就領悟了所謂&ldo;眼見為實,耳聽為虛&rdo;的道理。對自己看到的十分信任。
換句話說,即便是時暮那麼一本正經地說,鵷雛卻沒有聽進去幾句。
娘親不就是漂亮的大人嗎?
鵷雛又看看自己在時暮懷裡的身體‐‐雖然不是牽著,但也差不多了!
至於娘親說了什麼……
好像是什麼……父親?
鵷雛四周看了看。
突然看到了什麼,興奮得差點從時暮懷裡跳出來,又喊道:&ldo;父親!&rdo;
卻是對著花容。
砸砸嘴,鵷雛或許覺得父親喊起來有些饒舌,也不夠親切,突然便想起來之前聽到過的詞,說了一句&ldo;爹爹&rdo;,仍是對著花容。
花容一下便笑出來了。
可憐時暮本來還在擔心話是不是說的有些重,鵷雛卻一下給了他這麼大一個&ldo;驚喜&rdo;。
時暮直接把鵷雛扔到花容懷裡,點著它的腦袋,說:&ldo;真不知你是真傻還是裝傻。現在弄清楚了,怎麼不敢對著我叫?他是爹爹了,我呢?&rdo;
&ldo;娘親!&rdo;
不帶一絲停頓。
&ldo;憑什麼我是娘親他就是爹爹!&rdo;
&ldo;娘親……好看!&rdo;
這倒是和花容猜的一樣。時暮不禁又剜了一眼花容。
花容好不無辜。
明明不過是隨口一說,哪知道就那麼巧‐‐雖然這是事實沒錯。
&ldo;不準這樣叫!&rdo;
時暮想著,自己一個男人被叫娘親算什麼,更別說父親還是花容……
時暮有些臉紅。
‐‐真要說起來,這世間本崇尚陰陽相合,儘管也曾有斷袖的美談,到底是寥寥可數,龍陽之好還是未被視為&ldo;正統&rdo;。只好在時暮和花容都不是拘泥於世俗之人,能打破陳規順理成章走到這一步已經足夠幸運。
所以對於他們來說,能夠把那彼此都不會輕易說出的&ldo;愛&rdo;字認真的告訴對方,說這就算成了夫妻也不為過。即便……在當時的情況下,沒有天地高堂見證,亦無親朋好友祝福。
但是,雖然未曾……
想到這裡,時暮的臉更是紅得像是要滴血。
時暮可不認為自己是小歡,明明花容才該是娘親!
見時暮半天沒說話,花容不知道時暮已經想得相當遠了,還以為時暮真的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