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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幾個等級一的飛蛾症患者想要出院,獲得短暫的自由,跟著她總是沒錯。
……
……
紅月讀書會很少招收新人。
即便是招收,也一定要有老會員的引薦。
一路上沈堯山試著問許慎紅月讀書會裡的情況,裡面到底是幹什麼的,真的只是讀書而已嗎?
徐慎回復的永遠只有一句:「你們進去就知道了。」
沈堯山有一種直覺,這一趟約莫是羊入虎口了。
可是飛蛾症的事情已經不能再繼續鬧大了。
總要有人去解決這件事。
他提了一口氣,猛地一捶徐慎的肩膀,「你小子別想耍花招。」
徐慎用那略微無神的眼鏡翻了他一眼,「我想擺脫這場怪病,你們想找到飛蛾症的源頭,我幫你們,理論上是因為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
說著,他又一改剛才雙眼無神的模樣,笑眯眯地回頭看了宋連蟬一眼。
「我相信宋小姐會徹底解決這件事,我看人的眼光一向準。」
沈堯山覺得他這句話荒唐極了。
他有點無語地回了一嘴,「哥,你以前是個瞎子……」
……
……
紅月讀書會所在的位置並不偏僻。
偏偏就在市中心最繁華的高樓大廈之間。
門前沒有懸掛任何招牌,只有逼仄巷子裡一個小小的門面。
如果不是因為飛蛾症肆虐,這個地方到了晚上,周圍霓虹遍佈,人群喧鬧,連月亮都被遮住。
外鄉人來到這裡,穿過幾條街就會迷失。
周圍的高樓像叢林裡用朽木築成的蟻穴,一邊打著異種共棲的幌子,一邊吞噬著迷途的旅人。
徐慎輕輕叩擊著鏽蝕的鐵門,門洞裡閃過一個黑漆漆的影子。
宋連蟬站在徐慎身後,聽見門內傳來頗具敵意的詢問。
「誰?」
透過鐵門的縫隙,有一隻防備的眼睛。
徐慎衝著門縫攤開右手手掌,彷彿像是在出具通行證似的,低頭默唸了一句,「向著紅月朝拜。」
不一會兒,門開了,幾個人魚貫而入。
宋連蟬有些緊張,沒注意到沈堯山的身後多了一個人。
屋內的濕氣有些重,迎面而來一股黴變的味道。
宋連蟬將腦袋壓低了一些,還不是四處張望的時候。
領路的女人穿著紫金紅的燙金旗袍,額上垂下黑紗遮住半張臉,昏暗中唯有殷紅的嘴唇特別刺眼。
像飲過血。
引路時,黑色的真絲披肩滑落至手肘,暗紋折射出特有的光澤。
細高跟落下,每一步都穩穩噹噹地落在略顯老舊的木地板上。
十步裡,有五步能聽到木龍骨承重變形的慘叫。
她將幾個不速之客帶入會客室。
關上門的瞬間,空氣中的黴味都被隔絕在外了。
幾張木椅環形圍繞,客人們一一落座。
女人在打量了徐慎一眼後,隨手把看了幾頁的書遞給他。
像打發一個僕從。
纖細的手指抓著黑色的封皮,白皙的手腕從他的眼前一晃而過,徐慎的神志竟有些模糊起來。
像過量飲酒醉生夢死時,迷糊之際掀開眼皮,看到的全是模模糊糊的一團。
就連誰在說話都分不清了。
小小的一間房,鑽進了四個人。
再淡的香水,在不透風的狹小密室裡都顯得濃鬱不堪。
「我是讀書會的主人——紅月。」
女人坐在最中央的椅子上,即便周遭圍繞的木椅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