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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問。

那少年帶著墨鏡，看不到他的眼神，是害怕，還是緊張。但是該死的，他白昔的臉上總是叫人聯想到傲慢和不屑。

果然，少年出口了，聲音跟他人一樣的乾淨。“你不配知道。”

楚佑寒目瞪口呆，生平第一次，被人瞧不起。“你這臭小子，把眼鏡栽下來。”楚佑寒命令道。

“如果我說不呢？”少年冷嗤。

卓文慈根本看不下去了，“你這個孩子，怎麼可以這麼說話？”

校長見墨寒激怒了佑寒這個金主，趕緊威脅墨寒，“你再胡說，小心我開除你。趕緊跟這位楚先生道歉。”

墨寒抬頭，“要我跟他道歉可以，可是他必須先給我媽媽道歉。”

楚佑寒氣的齜牙咧嘴，他這次來本來是來發威的，卻被這麼個小屁孩弄得顏面全無。楚端陽見爸爸受辱，忿忿然的衝墨寒吼起來，“你算哪根蔥，要我爸爸道歉？門都沒有。”

楚佑寒指著墨寒跟校長說：“叫他取了眼鏡，我要看著孩子的臉說話。”

校長給墨寒施壓，“取下眼鏡！”

墨寒反問：“學校有明文規定學生不能帶墨鏡上課嗎？”

“嗯……這道沒有。”校長啞然。

墨寒又說：“那等你增加了這一條再讓我取吧。”墨寒不會取眼鏡的，他昨天哭了那麼久，眼睛都腫了。今天早上，媽媽的眼睛腫的比他的更駭人，所以墨寒讓媽媽別去學校，他說他一個人能應付，而且絕對會和平解決這件事，詩情這才放心的沒跟來。

所以現在的氣氛很僵，卓文慈根本是氣極敗壞：“叫他的家長來，我們和這個孩子，簡直無法溝通。”

楚佑寒就問墨寒：“你爸呢？”

“死了。”墨寒衝口而出。

“那你媽媽呢？”

“跟你這樣的人也沒有什麼好見的。”墨寒說。

楚佑寒氣的揚起手，“你，簡直太不懂事了。”

墨寒揚起臉，盯著他高高舉起的手掌。“你想打我？打吧，只要你不後悔。”墨寒的手，動了動，最後還是取下了墨鏡。

一張俊美傾城的臉，裸露在每個人眼球下。

卓文慈純粹是向後釀嗆了一下，楚佑寒的手，停滯在空中。連校長，眼睛裡都是驚訝，好奇。

是的，這張臉，和佑寒年輕的時候是如此的相像。

“怎麼，不打了？”墨寒嗤笑。

卓文慈指著墨寒，“你媽媽是誰？”

墨寒最後覷了一眼一直髮呆的楚佑寒，道：“我說了，想我跟你道歉，你就先給我媽媽道歉吧。否則，你讓校長開除我吧。”墨寒說完，揚長而去。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佑寒才甦醒過來。他火速的追出去，卻在門口撞見了訓導主任。訓導主任一把抓住他：“楚佑寒，你來得真是時候，你的兩個兒子把我弄得一個頭兩個大，你說說該怎麼辦？”

楚佑寒要飛出去的身體又縮了回來，“你說什麼？你剛才說什麼？”

卓文慈也激動萬分的湊上前，“主任，你說佑寒有兩個兒子，這是什麼意思？”

主任就迷糊了，“難道不是嗎？剛才出去的那個，不是你兒子？”

卓文慈激動的抓住主任的手：“你可有證據？”卓文慈想要孫子，做夢都想。她以為佑寒這輩子再不能結婚，孫子夢破滅，所以她遊說佑寒抱養了個孩子。如今孫子從天而降，這可讓她喜歡極了。但是又怕是好夢一場。其實，她看到墨寒的時候就已經很吃驚了，墨寒和佑寒如此相似，只是她不敢痴人做夢。如今主任也這麼說，卓文慈幾乎就肯定了，那孩子就是佑寒的兒子。

楚佑寒是既狂喜，又不敢置信。這回也是揪著主任不放：“誰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