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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斤輕喝一聲:&ldo;慎言!七斤,你是越來越胡鬧了,什麼話也敢亂說!這是能說出口的話嗎?連想都不能想!我告訴你吧,周渠沒什麼做的不對的,聖人最信任的,除了我們,還能有誰?&rdo;
七斤追問:&ldo;那周渠呢?他人呢?怎麼是你戴著人皮面具在這裡,不可笑嗎?&rdo;
二斤說不出口,可瞧她的樣子,根本是敷衍不過去。
&ldo;小七,這不可笑。可悲。&rdo;
七斤再問,已經帶著哭腔。
&ldo;可悲……可悲什麼?&rdo;
&ldo;周渠他……出事了。很突然,我們在井裡發現了他的屍身,已經冷硬了。什麼線索都沒有。禁軍的事情,周渠原本就在教我,只是常王謀逆的事情過去不久,恐怕這時候周渠出事,惹的人心惶惶,所以秘而不報,由我暫時頂上來了。但這只是暫時的。我不久也要回許家。&rdo;
&ldo;回許家?&rdo;七斤分明是渾渾噩噩,但很奇怪,越到了這時候,反而是清醒的厲害。&ldo;回許家拿回你本來的身份,然後接管禁軍嗎?&rdo;
&ldo;只能這樣。小七,你已經跳出了這個圈子,不要再往裡面闖了。他是沒有留下隻言片語的,如果他有話,大概也只是會讓我們多照顧你。他放心不下你的。&rdo;二斤說著,百感交集,卻沒有半點眼淚,到最後,兩人分道揚鑣,各自大步走了。
每個人的腳步都是這樣匆忙,要做的事情,永遠都那麼多。
可死去的人,總是要有人來記得他們,以及,為他討回一個公道。
七斤一上馬,就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幾乎是稀里糊塗的闖了回去。莫尋抱著孩子,蕭玉臺也起來了,胡亂裹了一件披風,和莫尋一起鬨著。沒見到白玘,大概是出去找她了。她一下馬,就抱緊了女兒,好半天才把話說出口。
&ldo;周渠死了。&rdo;
蕭玉臺默默的拍拍她的肩膀,她只是不說話,抱著孩子。孩子卻很乖巧,聞到母親身上的氣味,又睡熟了。
七斤有些茫然,最後沒辦法,蕭玉臺熬了一副安神藥,和莫尋兩個給她灌了下去,她才迷迷糊糊的閉上眼睛,睡了一覺。
莫尋問:&ldo;七斤是喜歡那個周大人嗎?為什麼這麼難受?&rdo;
蕭玉臺搖搖頭:&ldo;也許吧。但她難過,不是因為這個。親人、朋友、愛人,離去了自然傷感莫名。只是,她再一次深刻的感覺到,風雲不測,旦夕禍福。&rdo;
蕭玉臺從她身上拿了令牌,白玘接過看了看,認出是周渠的,點了點頭。
蕭玉臺抿了抿唇:&ldo;倒也不是非要你出手不可。你知道,周渠原來是暗衛的首領,這些人都各有本事。聖人登位之後,一部分仍舊在暗部活動,一部分直接入了朝堂。他的事,別人不會袖手旁觀……小白,七斤的事,不是一定要你出手。我不想你有任何危險。&rdo;
白玘淡淡一笑:&ldo;是我不好,前些日子受傷,把你嚇壞了……&rdo;
蕭玉臺又急又快的打斷他;&ldo;我是個大夫,卻只能救凡人的命。我救過很多人的命,但也很有多人是我親眼看著死去的。小白,聽起來可能有些不吉利,可我最近總覺得有些不安。還有孩子……也許是他的預感。&rdo;
白玘揉揉她頭髮,說道:&ldo;這只是小事一樁,我再如何,這點能力還是有的。你就這麼不信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