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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出來了?」應春和跟任惟商量,卻沒等任惟回答,就率先從被子裡探出個頭,下頜抵著任惟的胸膛,唇邊有淺淺的笑意,眉眼彎彎。
「怎麼樣?」應春和問。
任惟盯著他若隱若現的梨渦看了會兒,毫無徵兆地抬起手,將兩根手指放在了應春和的唇邊。
應春和不明所以,但配合地張了張唇,那兩根手指很快鑽進他的嘴巴里,壓著他的舌頭,將裡面四處都搜颳了一遍,什麼都沒找到。
任惟將手指抽出來,兩根手指都濕漉漉的,全是應春和自己的,沒有任惟的。
應春和的臉有點紅,目光躲閃,假裝不懂任惟在找什麼。
下一刻,任惟將被子一扯,罩住了他們兩個人的頭,欺壓著親上來,用舌頭去找尋他想找的味道,總算被他找到一些,淡淡的苦。
他吻得又深又重,應春和漸漸有些喘不過氣,喉嚨裡發出小貓一樣的嗚咽,細聲細氣的,像是隻名貴嬌弱的小動物,經不起太狠的折騰。
任惟鬆了松,陪應春和調整呼吸,但沒離開,依舊用舌頭勾著他,玩捉迷藏似的逗弄。
成年人的樂趣被他玩得像小孩子的遊戲,應春和心想,但是又喜歡,迷戀地陪任惟繼續玩。
因為他們先前毫無睡意,屋裡還亮著燈,新換的被子裡面一層是大紅色,透著光,朦朦朧朧的紅罩著他們,籠出一股旖旎的喜慶氛圍。
應春和頭有點暈,更加覺得罩在他們的紅色過於曖昧,像要將底下的兩個人吞食掉,含糊著說:「好像蓋了個紅蓋頭。」
任惟灼熱的目光依次掃過他的眉眼、鼻樑、唇縫,摻雜著濃而烈的愛意,落在應春和臉上很有份量,沉甸甸的,把他的臉壓得發紅髮熱。
「嗯,新婚夜,該洞房了。」任惟順著他的話頭往下說,寬大的手掌鑽進應春和的睡衣裡,握住他的腰,並不純潔地摩挲。
應春和推他:「別弄,師哥真的會聽見。」
任惟皺眉反駁:「不會,沈流雲早睡了。」
應春和有幾分無奈,小聲嘟囔:「師哥只是睡了,又不是死了,動靜不小他肯定會聽見。」
任惟沉著臉,手沒再動,但繼續抱著應春和親了會兒,貼著他小幅度地蹭,跟只濕了毛髮的狗在蹭幹身上的水似的。
應春和被他蹭得身體顫慄,細微抖動,嘴巴卻被堵住,半點聲音沒發出來。
模模糊糊間,他想:這樣應該沒人能聽見。
被子輕薄,可到底是夏日裡,這麼罩著許久,出來時兩人都出了一身汗,黏在身上不怎麼好受。
任惟下床開了扇窗,而後關了燈。
他重新摟住應春和,貼在他的耳邊啞聲道:「應春和,我們這樣像在偷情。」
但他很快聯想了一下對沈流雲的印象,又改了說法:「不對,更像瞞著孩子偷偷過二人世界的父母。」
應春和手拍了他一下,似乎有點羞赧地笑:「說的什麼……」
任惟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們不可能天天鑽被子,這太要命了,能在夏天給自己捂出一身痱子。
「沈流雲什麼時候走?他有說嗎?」任惟又催著應春和讓沈流雲走了。
應春和無奈,頭疼起來:「他這才來一天,哪那麼快。師哥沒說要住多久,但我估計起碼一兩個月吧。」
任惟倒吸一口涼氣:「這麼久?」
應春和就像調和父子關係不好的母親那樣,手掌貼著任惟的後背輕輕撫了撫,勸他:「你們好好相處嘛,師哥性格也沒那麼差的,別這麼不待見人家。」
任惟一向教養好,禮數周到,這次難得任性一回。不過在任惟的經驗中,並沒有如熊孩子撒潑打滾那套方式,皺著眉苦思冥想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