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頁(第1/2 頁)
都說小別勝新婚,那他偶爾縱容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好吧。」應春和勉為其難地鬆了口,「今晚你睡我房間。」
「噢——」任惟拖長了尾音,複述了一遍,「今晚我睡你,房間。」
話語裡故意為之的停頓,讓應春和的臉頰一熱,原本純潔無比的一件事也變得曖昧旖旎,想入非非。
第54章 「應春和,你嘗起來好像海」
臉上短暫的熱意過後,應春和似笑非笑地看著任惟,緩緩道:「你有本事就真的睡,別光是嘴皮子厲害。」
任惟神情一僵,還未來得及回答,又聽應春和繼續道。
「抱歉,忘了,你沒本事睡。」應春和一番話說得很是不客氣。
任惟臉垮了,露出一副很受傷的神情,「應春和,你這是歧視病人。」
歧視?
應春和當然沒有。
但是任惟既然都說到歧視了,應春和故意佯裝嚴肅道:「你說得有道理,剛剛答應你的時候忘記將這一點考慮進去了。」
寥寥數言就讓任惟臉色驟變,他終於意識到他在這方面完全不是應春和的對手,又急又氣,「不行,你都答應了,可不能反悔!應春和,你不能言而無信!」
見把人逼急了,應春和依然穩如泰山,以不變應萬變,微笑著,「但是你那方面有問題確實會很影響我們之後的性福生活吧?」
任惟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像個鼓脹的皮球被人扎漏了氣,癟下來,垂頭喪氣的,「也不是完全治不好,我這次回北京看了醫生,最近也有在好好吃藥。」
「啊,是嗎?」應春和朝他走近,見他那頹喪樣,到底拍了拍他的臉,安慰他,「其實陽痿也不是什麼大病,看開點。」
但是這通安慰顯然沒有起到效用,任惟聽得嘴角狠狠一抽。
說句實在的,一開始任惟剛檢查出病症時,稍微有那麼一點難為情,故而將這病一直瞞著。到目前為止,應春和還是除了他自己和他的醫生之外,唯一知道他有這個病的人。
隨著時間一長,因為工作忙得暈頭轉向,任惟根本無心經營私生活,也沒有去開啟一段戀情的打算,這方面的問題便也變得可有可無了。
現在不同了,他有了戀人,他跟應春和在一起了,那麼這件事就成了他們之間不得不解決的問題。
任惟可以預見,如果他解決不好自己的這個問題,他可能就會被應春和解決掉。雖然在他看來,應春和應該不會這麼膚淺,但也不好說,畢竟應春和也是男人。
任惟瞭解男人,男人只要有喜歡的人,在那方面時時刻刻都能起衝動,誰也不例外。長久得不到滿足,很容易心生隔閡。
任惟隱隱有了一絲危機感。
他誠惶誠恐地拉著應春和的手,有幾分可憐地問道:「應春和,你不會嫌棄我吧?」
此時此刻,他才終於認識到現在的自己同應春和相比,實在難以相配。
他喪失了記憶,患上了疾病,擁有著一具殘破的身體。而應春和完好無損,完美無瑕,在這樣的應春和麵前,他理應自行慚愧。
這樣的任惟屬實不多見。
自卑的,小心翼翼的,可憐巴巴的。
饒是任惟曾經也經常對應春和裝可憐,示弱撒嬌,但跟現在這樣還是有所區別。就好像應春和與任惟忽然互換了一樣,自卑敏感的那個成了任惟,患得患失的那個也成了任惟。
應春和的心底泛起一點淡淡的酸楚, 並不好受。就跟他之前看到任惟憋屈地坐在廉價塑膠凳子上,能夠做出一桌飯菜時的心情一樣,在他看來,任惟本不應該是這樣。
作為窮人,應春和明明不應同情對方,這樣的苦難在他的人生裡分明小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