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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俠是個堅毅的人類，是一切忍耐力做成的。但如果讓他變得不再無堅不摧，變得縮小，變回一個中年的男人，卻很簡單，只要找到藏匿於往事中的一環，錯節的一環，家族遺失的一環，他就很容易被擊倒，是傑。也許過多苦痛讓他變得沉默，他不擅長表現出自己的真實情緒，他努力想表達愛的人接不到訊息，一切斷層就這樣發生了。

&ldo;也許這件事情應該交給他們自己來解決。&rdo;偵探最後說，&ldo;你沒有必要靠自己攔截。&rdo;

就像在洪流中，逆水而行。

&ldo;你說的很對，只有一點。&rdo;夜翼一想到那段經歷就感到頭痛，&ldo;但你沒見過他們以前的樣子，我見過。所以我怎麼冷靜的下來?&rdo;他更加恨自己當初在傑出事的時候，在遠離地球的宇宙一端，毫不知情了。如果他……沒有如果，他只是希望事情能走向大家都期望的結局。

這戳到了提姆的痛處，他是後來的。他雖然早就釋懷，但仍舊因為這一點和家庭產生了隔閡。這隔閡很細微，就像伸手拿東西，冷空氣紮在手指面板上的那一種感覺，你知道它無關緊要，但依舊不可忽略。

&ldo;我現在不會回你的訊息，&rdo;提姆結束通話電話之前說，&ldo;因為我知道這個時候，你說的不是你真正想表達的意思。&rdo;

他真的切斷了電話。夜翼走到窗前拉開窗簾，只能看到對方躍走的背影，他和站在塔上的羅賓匯合，逐漸消失在夜幕中。他的心抽痛了一下，知道自己傷害了提姆。沒人比家人更希望彼此都好的了，更別說他們是這樣特殊而緊密的一家。

&ldo;你不該那麼說話，&rdo;韋德在他後面說，&ldo;聽起來真的不太好。&rdo;

夜翼看著自己的雙手：&ldo;我也不知道，我就這麼說出來了。&rdo;

&ldo;雖然不知道你在和誰通話，但……&rdo;

&ldo;你什麼都不清楚。&rdo;夜翼心煩意亂的說，&ldo;也別管。這和你無關。&rdo;

韋德閉嘴了，當然。他想他在夜翼眼裡，不過是個投資人，根本沒資格參與蝙蝠家族事務。

&ldo;好，我不管。&rdo;韋德說，&ldo;我也管不著。我要睡覺了，還有別的事嗎?&rdo;

他知道自己沒資格生氣，但確實被現實傷到了。或許對超級英雄來說，他們這些普通人窮其一生也註定望不到同一片風景?他真的有點莫名其妙的生氣了，突然明白了羅伊聽到陶德拒絕的感受。

第21章 布魯海文警局

對方一擊，正中他手肘，抬腳一踢襲上他雙膝，韋德一個踉蹌，被對方乘勝追擊一個手刀橫劈向後背，沒有收力，他沒能躲過去，跌倒在地上，半天都沒站起來，最後只能自暴自棄的躺在地上。

&ldo;你不專注。&rdo;羅伊說，&ldo;這讓我們沒法正常授課。&rdo;

他的同伴在上午已經用委婉的語言諷刺了韋德的走神，現在羅伊也不得不承認，傑森的苛刻不無道理。韋德看上去心情不好，這有點吃驚，因為對方很少擺出沉悶的樣子。

羅伊走到房間的另一頭，拿出毛巾擦了擦汗，朝他丟過一條乾淨的毛巾：&ldo;怎麼了?&rdo;

&ldo;沒什麼。&rdo;韋德接過，低聲說，&ldo;就是有點鬱悶。&rdo;

軍火庫在他的注視下聳了聳肩：&ldo;是因為夜翼嗎?&rdo;

天哪，超級英雄們應該都掌握一種超級能力，那就是讀心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