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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操場上罰跑二十圈，娃娃家，乾乾瘦瘦，不學好不鍛鍊。」秦疆又呸了口茶葉出去剔起牙：「我在樓上盯著你，一圈都別想少。」

「二十圈？」餘懷生睜大眼，他體育課向來都是能逃就逃，窩在器材室裡吹空調。

這是想要他狗命。

戒尺一揚，餘懷生溜的比兔子都快。

他在操場上跑跑停停，聽著上下課的鈴聲響了四遍他才跑完。

學校人沒有他想像中的多，魚龍混雜，聽說二中是那種優劣生源都收的學校，能在這找到鼓浪嶼數一數二的尖子生，也能找到許多流氓地痞。

餘懷生沖了把臉，高挑清瘦的身影引來許多讓側目，之前在內陸生活沒經歷過太多風吹日曬，白皙的面板與大多數學生格格不入，十分出挑。

「是餘同學嗎？」

一個短髮的女生抱著些卷子，拍了拍餘懷生的肩頭，看著文靜，一看就是個班幹部。

「是的，你是？」

「這是你交上來的摸底卷。」她指了指走廊的另一側，笑道：「你被分配到2班了。」

「哦，謝謝了。」

都已經打了上課鈴，走廊教室還是一片躁動，二班能稍微聲音小些，內裡戒尺敲打著，立馬安靜了下來。

草那個老登兒居然是二班班主任。

餘懷生一手拎包，運動外套隨意的搭在肩上，另一隻手拿著幾近滿分的摸底測驗，吊兒郎當的上臺。

他環視一圈臺下三四十人被海風吹的黑黑的小臉，餘懷生突然覺得吳佟算白淨了。

不用秦疆開腔，餘懷生自己介紹：「餘懷生，北京人，十七。」

「哦～京爺～」

不知道是誰冒出一句京爺，一群人跟著起鬨吹噓捧臭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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