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善罷甘休(1)(第2/2 頁)
夠將上一輩的恩怨算在上官謙的頭上,如今只能夠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坦然。
這一場傷亡慘重的仗,終究沒有人完全無辜。
不知不覺,茶已半涼,姜卿言理了理厚重的衣袖,復而才開始慢慢說起自己今日真正的來意:“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在下今日前來是有一事告知,望侯爺聽完再行決斷。”
“侯爺?決斷?數月未見而已,你同我講話已經要用到這般生疏客套的詞句了嗎?”
姜卿言解釋道:“侯爺哪裡的話,在下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接下來要說的話,本不該由我來說。當然,無論誰來講,你都不太會相信。”
上官謙倒是淡定,他捋著寬大衣袖自嘲道:“你說吧,我聽著。”
姜卿言懷中拿出了一張藥方,後面還有浮言藥閣的一張診單,那上面清楚地記著傅柔綺的脈象以及診斷,“侯府內宅之事,還請侯爺自行裁斷,在下只是就事陳情而已......章閣主來府上前後數次診脈,這是她親自得出的結論。”
上官謙將這張診單拿在手中,眉頭緊鎖嘴唇微張,滿臉都寫著難以置信,漸漸地手上也開始顫抖,“輕微慢性毒,這,這怎麼可能?”
“章閣主醫術習自南疆陰夏,她於此事也沒有個人立場在,所以結論不會有假,尊夫人中毒已有三年之久......而且,她並非有心洩露病人脈案,實在是為侯夫人的安危擔憂,還請侯爺替藥閣著想,令其置身事外。”
“凌靖塵讓你來的?”上官謙對於這一點還是猜得出來的。
“在下說過,宣親王夫婦十分擔心侯爺與侯夫人,既不願此事破壞你們夫婦安寧,也不願侯夫人身體有任何微恙,更是擔心侯爺心有芥蒂,所以無法親自前來,只得相托於在下。”
姜卿言從始至終一直都在觀察著上官謙的神色,果然像極了姜寂初與凌靖塵的猜測。
四分疑慮,三分淺信,三分微怒。
此乃人之常情,與世無爭的深宅婦人被一位資深醫家診出中毒,而他身為夫君卻全然不察,況且竟還是靠別人的嘴才獲悉,怎能不怒?怒背後下毒之人,更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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