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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毓被迫嫁給成王世子,白國公寵妾氣得幾天吃不下飯,不找他們麻煩都好了,怎麼會讓白國公給白毓嫁妝?
他帶來的那點嫁妝還都是姨母東拼西湊的。
桃子聽不下去了,白眼直翻:「還不是我們家少……小姐長得好看,不然你戴這珠釵試試?黃花菜終究是黃花菜!」
春嬤嬤被嗆得臉色煞白,她瞪著桃子怒問管事的:「這群小妮子一大早的什麼都不幹,來王府吃白飯的嗎?」
她這話明裡暗裡諷刺得很明顯,把冉清谷也給諷刺了。
這樁婚事到底是白毓高攀了許多,現在他又被世子厭惡,可不就是個來吃白飯的嗎?
桃子自幼學武,她沒控制住欲要抽出纏繞在腰間的鞭子,卻被冉清谷伸手攔住。
冉清谷捏著一方白手帕,轉了一圈,笑問春嬤嬤:「嬤嬤,您是府裡的老人,我初來乍到,不懂皇家禮儀,您看我這身上,可有什麼不得體的地方嗎?」
春嬤嬤掃了冉清谷一眼:「世子妃暫無不得體的地方,快點走吧,王妃等著呢。」
這話用的是「暫無」,如果是得寵的主子,那麼話裡應該是維和恭敬的「世子妃怎會有不得體的地方」。
冉清谷心裡發笑,快步跟著春嬤嬤朝著正殿走去。
成王坐在高位上,身姿挺拔宛若豐碑,見到冉清谷,清清嗓子笑問:「昨夜睡得還好嗎?」
冉清谷點點頭:「回父親的話,很好。」
王妃坐在成王旁邊,王妃這邊接下來的幾個座坐著側妃與妾室,而王爺這邊坐著王府的公子們。
成王妻妾有七八人,但子嗣只有四位男丁,其中以世子年齡最幼。
按照規矩,新婚的第二天,新婚夫婦是要給幾位長輩請安奉茶的。但現在商容與不知所蹤,只能冉清谷自己一個人給幾位長輩奉茶。
旁邊早有丫鬟準備好了熱茶。
王妃在冉清谷進入正廳的一剎那,眼露笑意,再看下去,卻眉頭一皺。
不等王妃發話,劉側妃先笑了:「新婚第二天,給各房行禮,拿著白綢手帕,合適嗎?」
按照規矩,新婚夫婦要在第二天給各房行禮,第三天要回門。
這三天都得必須穿得喜慶隆重,雖不像第一天那樣穿著鳳冠霞帔,卻也錦衣華服珠釵加身,顏色以紅色係為主。
北城到京都,路迢山險,因此可以省去回門這一禮。
但給各房行禮切不可馬虎。
王妃為他準備了喜慶的石榴色襦裙,珠釵玉鐲都是極具有象徵意義的款式。
手帕屬於女兒家的私物,可拿可不拿,在給各房行禮只需要紅色的喜慶的手帕即可。
可冉清谷拿的是白手帕。
果不其然,王妃面露慍色:「掌事的給你送去那麼多手帕呢?怎麼就單單挑了這個?」
王妃簡醉歡出身名門望族,自幼便學禮儀懂詩書,她已經成為大溯貴婦的楷模,怎麼能容忍自己的兒媳婦不懂禮儀?還是這新婚禮儀……
冉清谷連忙跪下,回著:「毓兒趕了半個月的路,昨天晚上睡得晚,故而恍惚拿錯了,毓兒不懂規矩,事先還問了嬤嬤可有什麼不妥,嬤嬤說暫無不妥,所以就……都是毓兒的錯!」
此話一落,春嬤嬤連忙噗通一聲跪下:「王妃,奴婢並不知道世子妃拿著一方白帕子……」
王妃看向春嬤嬤,目光銳利:「世子妃可問過你?」
春嬤嬤點點頭:「問過,但奴婢老眼昏花,世子妃手在袖中,奴婢根本看不到。」
純兒也跪了下來:「王妃,春嬤嬤胡說,當時世子妃抬起手轉了一圈問嬤嬤,屋子裡的人可都看到了。世子妃當時問的是嬤嬤,奴婢們也沒注意,心想著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