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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春宴後,有各種各樣的活動,騎馬射箭、擊鞠、花燈會、遊園等,晚上大家會隨著帝王登上高塔,接受萬民朝拜,與民同樂,共看盛世煙火……
這一日,名門貴婦閣中小姐公子卿候都會入宮,有來應酬的,有來覓良婿佳妻的,也有來結交人際關係的……
皇家王爵可以帶正妃側妃,名門將相只能帶嫡系。
「母親,氣死我了,她白毓是個什麼東西,一個北方來的沒見過世面的,敢搶走了我心儀已久的紫心珍珠耳環,父王明明知道我喜歡,卻還是賞給了白毓。」二嫂蘇喜一回到別院就大發雷霆:「我看啊,白毓就是在跟我爭,明知道我心儀那副耳環很久了。」
珍珠向來粉白二色居多,饒是如此,粉白二色亦是十分珍貴,只有達官貴人商賈大戶才能用得起。
其他色澤也不是沒有,但實屬罕見,其中以紫色最為稀有,紫色之中尤以紫心珍珠最為珍貴。
紫心珍珠內裡是非常紫的顏色,漸漸向外圍衍生,就是淡紫色,這種漸變色堪稱鬼斧神工,一顆可抵萬金,可謂是有價無市。
這對紫心珍珠耳環是臨海小國進貢而來,聖上念及成王戰功赫赫,就賞賜給了成王一副。
由於極其稀缺,皇帝曾調侃「一對耳環兩個王妃可怎麼分哦?」。
因這麼一句調侃,成王陷入難題,最後將耳環放入了成王的府庫裡,兩個都不給,兩個也都不得罪,免得鬧得府邸不安。
今年恰逢世子娶了世子妃,又到宮宴,成王直接把這耳環賞給了世子妃。
卻不想蘇喜惦念這副耳環很久了,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問成王要,乃至於她一回到後院就砸了無數花瓶器皿。
劉側妃冷冷看了眼:「你有時間在這裡發火,還不如祈禱自己肚子爭爭氣。如果讓那世子妃生了嫡子,只怕我們在王府的日子更難過。」
她的陪嫁奴僕才嬤嬤走過來給她摁了摁太陽穴,劉側妃火氣才消一點。
二嫂被劉側妃一說,頓時焉了吧唧的:「這也不能我一個人急啊。」
劉側妃看向一旁默默無聞的小兒媳顧佑:「你也是,肚子抓點緊。」
蘇喜與顧佑兩人被劉側妃訓了一通,才從劉側妃的院落出來。
蘇喜一路走一路發牢騷:「你說婆婆怎麼了?不想著對付王妃他們,倒想著來教訓我兩,就算她世子妃懷了嫡子又怎麼了?也得生的下來。」
顧佑左右看了看,連忙說:「二嫂可別說了,小心被人聽了去。」
蘇喜故意抬高聲音:「聽到就聽到,我會怕嗎?我爺爺乃三公之一,我奶奶一品誥命,她不過一個窮山僻壤來的,說是家裡有爵位,怕是連個縣丞的權利大都沒有吧……」
顧佑垂眸嘆息:「二嫂,母親今晚的話主要是說給你聽的,世子妃如果有了子嗣,威脅最大的是你啊。」
蘇喜狐疑打量著顧佑:「嗯?」
顧佑:「您是第一個嫁入王府的媳婦,比世子妃早了四年,王府十六七年沒添男丁了,這個長孫,王爺必然不會虧待,如果真出自世子妃,這傳出去,您與二哥怕是會被京都名門戳著腦門嘲笑。而且,世子妃如果有了子嗣,只會威脅二嫂你的地位,畢竟整個王府也只有您威脅了她的地位。」
蘇喜一想,確實如此。
沒道理她四年無所出,而世子妃才嫁進來就懷上了,這不讓京都的人笑她是鐵樹不開花嗎?
更何況,老二雖不是嫡出,但得王爺器重,背後又有劉側妃與她母家撐腰。世子再這麼荒唐下去,那麼王府未來世子非老二莫屬。
那時,世子妃與她肚子裡的孩子直接威脅到她與她的孩子。
得想辦法除掉這個眼中釘。
翌日,入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