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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層樓瀰漫的白酒氣味、汗酸味和黴味已經預示了這裡住客的構成情況,就算是隔壁在發瘋,但確實也犯不著去惹這不必要的麻煩。
雨勢並沒有像預料中見小,而這雷電剛才是稍微消停了些,但現在卻又厲害起來。隨之而起的還有樓道里的吵鬧聲。隔壁的住客不止吵到了林驀闌和夏樹森,還吵到了其他的人。幾個人先是吵吵,然後動起手來,噼裡啪啦了好一陣。
夏樹森站累了就去床上躺下,他拍拍身邊的空位,示意林驀闌,&ldo;我可不想現在出去被刀劍誤傷,就當是住了青年旅社。&rdo;
林驀闌作難,她想說哪有青年旅社是共享一張床的啊。
夏樹森翻過身去對著牆壁,說了一聲&ldo;隨便你&rdo;。
林驀闌心裡的天平左右偏移了好多次最終還是小心翼翼地和衣趟下去。她拉起被子的一角蓋在胸口,將調好鬧鐘的手機放在了枕邊。
林驀闌本身酒量不差,但那幾杯香檳就著晚上狗血的舟車勞頓已經發酵成一顆強效的安眠藥,不過兩三分鐘,她已經睡熟。
這兩人睡覺一人喜歡向左、一人喜歡向右,再加上天冷共用一床被子,漸漸越離越近。五點剛過夏樹森醒來,一睜眼就看到離自己只有一尺遠的林驀闌的臉,由於沒有帶卸妝用品,未卸乾淨的睫毛膏用一晚上的時間印到了下眼瞼上。夏樹森忍不住笑,等睜開眼林驀闌肯定活像一隻熊貓。他把手從被子中拿出來,隔著被子,溫柔地搭在了林驀闌的肩上。
雷雨過後的清晨呈現一種清麗,儘管此時天色只算得矇矇亮,也不妨看出接下來的一天會有個好天氣。此時的夏樹森只祈求時鐘能走得慢些再慢些。他想起樂府裡的句子‐‐&ldo;女曰雞鳴,士曰昧旦&rdo;,大抵是講著與心愛之人一同入睡起床的美好故事的。
但林驀闌調的鬧鐘還是準時響起,驚得夏樹森只能倏地抽回自己的手。他慌忙轉身背過自己的助理。
林驀闌關掉鬧鐘,躡手躡腳的鑽出被窩,小心翼翼地踩著硬如花崗巖的拖鞋走向衛生間。她回頭看一眼老闆的後背,雖然彆扭心底卻泛起一縷柔軟。
☆、第二十五章
林驀闌在洗手間拼命擦拭著眼瞼的一片青黑,用盡法子也只能無奈,她用粉餅按了一層又一層,總算是好了一些。
夏樹森在床上翻了幾個身,最終還是坐了起來,他聽著洗手間裡傳出來的水聲,心裡卻是莫名的安穩。這時林驀闌的手機響起,夏樹森以為是她調的迴圈鬧鐘,沒有多想伸手準備按掉,誰曾想跳動在這螢幕上的竟是自己母親的號碼。
這麼早難道是出了什麼事!他趕緊接通。
老太太聽到這頭傳來兒子的聲音愣得一時忘了自己的不適,她趕緊用拇指摁摁自己的太陽穴,試探著發問:&ldo;夏樹森?&rdo;
&ldo;是,是您兒子。&rdo;
&ldo;我沒有撥錯號碼吧?&rdo;
&ldo;別囉嗦,老太太到底出了什麼事?&rdo;夏樹森命令到。
&ldo;一晚上都睡得不安穩,心跳得厲害。&rdo;
夏樹森急了,&ldo;你怎麼不知道叫醫生過去!&rdo;
&ldo;醫生來過了,藥我也吃過了。剛才稍微好了一些現在卻又難受起來。這不你又不在家,就想著讓驀闌過來帶我上醫院。&rdo;
&ldo;行,老太太你堅持一下,我一個小時就到家。&rdo;
林驀闌從洗手間出來看到夏樹森已經穿戴好站在門前,他一手撥開驀闌衝進去花了兩分鐘洗漱完畢。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老闆擺明瞭整裝待發那麼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