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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夜沒有說話,只是撕開了衣襟,黃色的上好衣襟,柔軟精緻。
咬破了手指,在上面寫了一行字——
皇子,朕帶走了,朕從未喜歡過你,也一直沒有喜歡,朕那般做,只是為了想要證實一下,你的心裡可曾有朕,朕知道答案了,所以,你對於朕也就索然無味了。
還是多年前的那句話,朕不愛你,也妄想著朕愛你,除非,下輩子!
七夜沒有遲鈍的遞給了天遙,轉身,上了豪華的馬車,吩咐赫德催馬離去。
天遙攥著這個衣襟,看著馬車飛奔而去,沒有絲毫的停留,他的眼神,有些恍惚。
馬車上,七夜一言不發,眼裡是冰冷的恨意。
「皇上,那該如何做?」赫德終於開了口。
然而,七夜卻是出奇的平靜,許久,才說:「派人去尋找七音島,在沒有玉蟾之前,不可以輕舉妄動,朕是不會讓她死去的!」
驟變(4)
初夏的傍晚。
雨無聲無息的落下,纖細的令人難以察覺。
雨水淋漓中小樓佇立。樓是復古的木結構,黛瓦飛簷,木鏤門窗,在雨中獨生韻味。
「淺裳小姐,少城主吩咐過小姐一步也不許離開紫竹閣。」
小樓的迴廊之上,一位月白色衣衫的年輕女子被一位侍女打扮的女孩緊緊的拉住,女孩跪在地上,口氣中透露出一絲極易察覺的哀求之意。
然而月白色衣衫的女子並沒有一點心動之意,仍是執意的向前行走。
她的眼神是執著的,眼睛盯著北方的那個反向,充滿了堅定的念想。
即使是這般的奮力掙扎,也沒有影響到她一絲一毫的氣質,仍舊是高貴矜持且含蓄。
似是怎麼也掙脫不掉這個固執的女孩子的牽制,心中有些氣憤,天遙是從哪裡尋來的小丫頭,這麼全力的阻攔自己,如不儘快想法子離開,七夜他定會拋下自己不顧,一人回京都的,
那一夜,他的那一句話,說的那般的誠懇,還有這麼多日子一來,他夜夜來看自己,那樣的眼神,她怎麼會不懂呢?
她願意,再相信一次七夜,給自己十多年以來的感情,一個答覆。
等了十五年,等來的那一句,朕喜歡你,淺裳。
為了那樣的一句話,讓她粉身碎骨,她也是願意的。
於是,白色衣衫的女子厲聲道:「放開我,否則我殺了你。」
驟變(5)
說罷,纖細如美玉的手驀然從頭上拔下一支精緻的碧玉簪,細微的綠光一閃,「呲」的一聲,如同裂錦般的聲音。
女孩的手上血便如同瘋了般湧出。莫不是愛的痴狂,素雅溫和的貴家大小姐怎麼會有如此極端的瘋狂舉動。
可是,那雙粗糙的小手仍是固執的緊緊地攀住月白色衣衫女子的腿,買有一點放鬆和退縮的痕跡。
不消一刻,血便染了貴家小姐半襟衣衫,赤紅赤紅的。
使得淺裳有些不忍心,舉起簪子的手陡然放下,價值連城的碧玉簪「啪」的一聲摔得粉碎,如同她的心和夢一般,碎的灰飛煙滅。
難道,再一次,她要和七夜錯過嗎?
好不容,盼來了他的那一句話,她以為,他們可以從此,傾心相連,不離不棄,他對她說,等她一日,現在一日時光,馬上過去,她若是在脫不了身,他會走的,然而,她該怎麼辦?
上一次,赫德說,七夜那般做,都是為了她,因為她的不信任,兩個人才錯過的。
這一次,難道,還是這樣麼?
不,她絕對不會放棄的,可是,她沒有想到天遙會囚禁了她。
還派了這樣的一個不顧生死全力阻擋自己的人,而且還是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