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身上有股香味(第1/3 頁)
春末時分寒意還未全退,溪水浸著一股涼氣,將鬱孃的手指凍得發紅,等她將洗好的衣服晾在樹杈上,已是月上中梢。
興許今日是被南廷玉胸前的那團奇怪的鼓包嚇住,夜裡竟做起噩夢。
夢中鼓包慢慢裂開,從中爬出一根細長可怕的觸角,緊接著,南廷玉全身的面板如干涸的泥土,裂出一條條雜駁交錯的縫隙,一隻面目猙獰的兇獸嘶吼著從縫隙中破土而出。
那兇獸張大嘴巴,吼聲震天,一路追著她不放。
她東躲西藏,最後還是被抓住,嚇得嗚嗚求饒:“兇獸殿下,求求你放過奴婢,奴婢不好吃的……”
兇獸發出意味不明的嗤笑聲,鬱娘顫巍巍抬起頭,剛想看它笑什麼,下一瞬,就見一張血盆大口向她咬過來。
噩夢驟然驚散。
鬱娘忙將露出在外的腦袋縮回被子裡,閉著眼,心臟突突跳動。
她的膽子很小,以前教坊的姑娘們經常逗她,說她上輩子一定是個鼷鼠,這輩子才膽小如豆,怕風怯雨。
天還未亮,她卻睡意全無,心中越是害怕,越是忍不住想到那團鼓包。
記得裴元清曾提到過一嘴,說是“貴人生了病”,難道鼓包裡是寄生蟲?或者蠱毒?
南廷玉的眼睛是不是也跟這個它有關係?
營帳外,伙伕已經架起土灶,炊煙繞著薄霧升起,林間響起時不時的鳥鳴聲更顯一派安靜
鬱娘收回思緒,從床上坐起身,昨日她向南廷玉的兩個隨身侍衛詢問過起居情況,一早便守在紫金營帳前。
聽到裡面有響動聲,她輕輕開口:“殿下,需要奴婢伺候您起居嗎?”
裡面的人似乎頓了下,反應過來鬱孃的聲音後道:“進來。”
鬱娘撩起簾帳,小步越過屏風,來到床前。
南廷玉坐在床邊,領口鬆垮,隱約可見胸膛包紮的絹紗,眼上縛著的白帛摘下,玉冠置在一旁,五官悉數露在外面。
鬱娘掀起眼皮,瞟看了一眼南廷玉,這還是她第一次看清楚南廷玉的模樣,白帛下的眉目比她想象中要英挺俊美許多。
五官搭配在一起,深邃周正,甚是好看,也興許是才睡醒,臉上少了盛氣凌人的氣息,看著沒往日那麼可惡。
只是很快,南廷玉又恢復原樣,伸開雙臂,姿態是一副冷漠高傲樣,吩咐道:“替孤寬衣。”
行軍趕路無法講究,他穿得還是昨晚換下來的圓領黑袍,鬱娘幫他穿上衣服,繫好暗釦,看著眼前長身玉立的男人,心道,明明只是普通的袍子,穿在他身上別樣的好看,和蕭重玄一樣穿什麼都好看。
南廷玉鼻翼間又嗅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若隱若無,透著說不出的甜意,他不悅的斂起眉峰,正欲開口斥責鬱娘,這時,簾帳外響起張奕的聲音,說是沈平沙請他去議事營商討事宜。
南廷玉便沒管香氣的事情,在張奕的陪同下離開。
鬱娘則擼起袖子開始幹活,整理床鋪、擦拭案几,燒上熱水……
南廷玉的營帳很大,是普通營帳的三倍左右,打掃乾淨需要花不少時間,她一直低頭躬身打掃,忙了半個多時辰,腰背痠軟脹痛。
她便捶著腰稍作休息,活動脖頸時注意到胸口不知何時出現兩團濡溼的痕跡,羞恥感瞬間爬上臉龐,燒得麵皮通紅,耳朵也幾欲滴血。
最近這段期間一直處在葵水期,胸脯脹脹的,原以為晚間取過乳,次日便不會再溢位,沒想到今天竟然會溼了外衫。
而她卻還沒有察覺!
丟臉。
太丟臉了。
到底是什麼時候溼了外衫?
進營帳時她一直低著頭,沒看出來異常,那應該是進營帳之後才溼了外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