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第1/2 頁)

聽了這兩句解釋，蔣原不禁失笑，喟嘆著：&ldo;你跟你大哥真的很像。&rdo;他再沒提工作上的話題，而是平心靜氣地與關山吃完了這頓飯，好似他本來的目的就是順路探望好友的弟弟那麼簡單。

當關山順手打包了一份揚州炒飯趕回家，時間已經到了晚上9點。這個時候，新請來的家庭教師剛剛輔導夏至完成今天的功課，正準備回家。作為監護人，關山理所當然地要關心一下夏至目前的學業進度。

然後，他就聽到這位高薪聘來的家庭教師委婉表示：&ldo;夏至很勤奮，是個好孩子。就是基礎太差，如果能夠延後一年參加高考，應該會更有把握。&rdo;

關山沉默了一會，客氣地送走了老師。轉到夏至的臥房，剛推開一條門縫，關山就看到剛洗過澡的夏至還在認真地背英文單詞。夏至出身貧寒，未認識關山之前連學費都基本靠湊。這種情況下，所謂的&ldo;自幼習武&rdo;，不過是學校老師看他家庭環境差，把他列為體育特長生來照顧。這樣一來，只要能按時參加武術訓練，還能從學校裡拿到一筆補貼。但體育特長生花費在訓練上的時間多了，分給學習的時間自然就少了。夏至本人正巧也不是什麼過目不忘的天縱奇才，被老師斷言基礎太差也是意料之中。

&ldo;勞逸結合，&rdo;關山敲敲門板，又拎起手上的保溫盒晃了晃。&ldo;先出來吃宵夜。&rdo;

夏至正被英文單詞折磨地欲生欲死，一見有宵夜吃，即刻扔下字典歡天喜地地撲了出來。可他雖說是少年心性煩惱不擾，但見關山從一回來就一直頂著一張心事重重的臉，終是忍不住一邊嚼著炒飯一邊問：&ldo;山哥，有心事?那位蔣老闆很厲害麼?&rdo;

關山忡怔回神，盯著夏至那半邊鼓著的腮幫子和已經空了半盒的炒飯暗暗嘆了口氣。真該讓蔣原來看看夏至現在的樣子，他心想，保管什麼捧他的念頭都沒了。夏至打小苦慣了，對食物一向保持著虔誠的狂熱。簡單來說，就是飽了還能再吃點。

至於形象，那是啥?能吃麼?好吃麼?怎麼吃?

夏至對關山的心思一無所覺，又扒了口飯問：&ldo;達瑞挖走了峻哥還不夠，還想收購光影?&rdo;

關山搖搖頭正要答話，家裡掌管廚房的玲姐就端著一大碗熱騰騰的羊肉湯過來了。&ldo;來來，夏至，喝點湯!光吃飯沒個配湯容易噎著，你山哥就是不仔細!&rdo;如同母親投向兒子的愛憐眼神回到關山身上時即刻換成了嗔怪，然後又迅速滑過回到夏至的身上。老闆而已，哪有兒子要緊?&ldo;幸虧灶上還燉著湯。&rdo;

&ldo;謝謝玲姐。&rdo;夏至吸溜了一口湯，那聲勢很質樸，又抬頭問關山。&ldo;山哥，要不要也來點?&rdo;

關山低頭望了眼那碗湯，木然搖頭。上好的羊肉，小火慢燉十幾個小時才能做個湯底。色澤清澈透亮，肉味半點不失，還不羶。關山分明記得，夏至沒來之前，玲姐的手藝和耐心都與外面飯館裡的廚子差不了多少。&ldo;光影我不會賣，蔣原也明白，事情沒那麼麻煩。&rdo;

&ldo;不是光影，那就是雲川?&rdo;夏至捧著湯碗看著關山，被熱氣氤氳過的那雙眼霧濛濛的，猶如月下靜湖。

&ldo;三年前他放過了機會，蔣原這麼驕傲，不會再動手了。達瑞也丟不起跟風的臉。&rdo;關山還是搖頭。

&ldo;三年前?&rdo;夏至滿臉疑惑。

關山對夏至從無隱瞞，又把他和蔣原吃飯時聊過的事說了。說完，關山又眼巴巴地望著夏至，滿懷期望地問：&ldo;能聽懂多少?&rdo;夏至當然不是弱智，但一個16歲的孩子自然不會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