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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稅漏稅、誘騙粉絲,也都是顧如琢那邊放的瓜。真的不用懷疑,我就是前-圈裡人,我這話不褒不貶,顧如琢真人性格非常陰沉,和外在人設是反的,不是說他賣人設,而是他整個人性格就是這種,很可怕的。」
「他父母意外去世,養母就是被程馥渣了的原配。而且他養母和他滑雪時出了意外死了,具體不知道怎麼回事,總之救出來的時候只剩下他一個人,估計他自己也很難過。」
「臥槽,真的好瘋,我記得程馥,那段時間真的是過街老鼠。」
「不過程家現在真的都在顧如琢手裡?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外人吧,這樣不太好吧。」
「樓上,你要這麼想也有道理,但是有必要提醒你一點,現在的程氏幾乎是顧如琢一個人奶起來的,北派傳人,程方雪大弟子,程家當年沒跟上娛樂圈的發展風潮,是差點破產的好嗎!沒有顧如琢親生父母搭把手,怎麼可能起來。是程家一直在吸血顧氏。」
……
程不遇翻了一會兒,忽而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聯絡人顯示:「顧如琢」。
程不遇接了起來:「餵?」
顧如琢那邊的語氣聽起來和平常沒有什麼不同,平淡沙啞,「睡了沒」
「沒有。」程不遇說。
他從床上爬了起來——他望見床下有車燈的燈影閃過。
走近窗戶,他認出那是顧如琢的車。
撞了他的那一輛,很低調的邁巴赫。
「老爺子走了。」顧如琢說。
「我看到新聞了。」程不遇說。
「嗯。」顧如琢那邊停頓了一會兒,他沒有察覺程不遇已經知道他來了,仍然很淡漠,甚至有些懶洋洋的,「只是跟你說一聲,這兩天準備後事了。你要是想來看看,就過來,我會來接你。要是你不想的話就算了。」
「……」程不遇思索了一會兒,聲音有些遲疑,「讓我……想一下。」
「好。」顧如琢說。
他似乎沒覺得奇怪,因為他要想一會兒,所以他就等著。
程不遇剛離開程家的那段時間,幾個師兄弟陸陸續續都聯絡過他,問他為什麼走——畢竟程家沒有虧待他。
石亭給他發訊息:「師兄出國了,但我們剩下的人還有師父都在,你是覺得哪裡不好,可以說出來?」
他想了很久,最後回覆說:「不知道。」
只是因為那個地方,突然呆著不太舒服了。
他無法分辨這種不舒服是怎麼產生的,但他知道自己不舒服了,或許這種不舒服,在他回來的兩年半里一直存在,只是高考前後的那個時間段裡,他忽然意識到了。
所有人裡,只有顧如琢沒來問他怎麼回事,沒有要他回來。
他知道他討厭他,但顧如琢卻有一點異於常人,他永遠不會覺得他的任何反應很奇怪。他自己尚且摸不清自己的喜怒哀樂,顧如琢卻對他的一切言行舉止無比習慣。
在顧如琢家的第二個春天,仍然是上墳的時節。
程不遇做好了這次一個人在家的準備——顧如琢他們上墳,一般會出去個三四天,這段時間裡他都要一個人呆在別墅。
一切都和去年一樣。
但這次顧如琢往他面前扔了一張機票。
敬城直飛南方的某個小城,頭等艙座,那年票價是一千八百塊。
他抬起眼,看著他,有點拿不準他的意思——因為太討厭他,終於受不了和他住在一起,所以讓他回去的意思?
顧如琢沒什麼表情,又從手邊掏出一張回程機票,這次是經濟艙的,票價七百。
「我沒買到回程的頭等艙。」顧如琢說,想了想,又給他塞了一張卡,「我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