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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內的火苗猛地竄到咽喉,他輕佻地笑,嗓音低沉下去,「你想讓我對你做什麼?」
沈冰洲微不可聞地輕嗤:「和那個女孩分手後,我收到過很多表白,喜歡我的理由千篇一律,我把最喜歡的標本拿出來給他們看,她們無一例外只看得到我的臉。」
很明顯話裡有話,顧山澤拿不準什麼意思,抿著嘴沒接。他不接話,沈冰洲無言稍許,忽然問:「你對你女朋友,不是真心的吧?」
顧山澤皺緊眉頭,眼中透出不容反駁的強勢,「沈老師,你醉了吧?」
沈冰洲臉上的笑早收得乾乾淨淨,略帶憂愁地垂下眼,「沒關係,我理解你,小孩子才談真心,我們都是大人了。」
顧山澤沒有再理會,抓住他的肩膀,準備直接抱走。
醉酒這事兒,常常是坐著喝時渾然不覺,臨走了站起來才發現天旋地轉。沈冰洲便是這樣,前一秒還好生靠在池壁,顧山澤手一過去,就像被觸發了開關,不長骨頭一樣往水裡栽。
他連忙拉過來,這一拉,那人避無可避地撲倒過來,雙手抓住他的肩膀,胸貼緊貼入懷。
人倒進來的一瞬,他憑藉肌肉記憶摟住了柔軟的腰;沒有衣衫遮掩的腰肢,毫無阻攔落入手心,再往下一滑,就是陡升的臀峰;他卻感覺心臟不安地顫動了下,手掌僵硬地卡在腰骶的位置,他記得那裡有顆朱紅色的痣。
有股熱流在體內肆虐,燒得他頭腦充血。他還是調戲的語氣,比平時更加低沉沙啞:「沈老師,你在投懷送抱嗎?」
沈冰洲用側臉貼著他的胸膛,一張嘴,濕熱的氣息緊黏著面板亂跳,卻是答非所問:「我不想和她訂婚,我都沒有好好感受過愛情,可我沒有選擇……」
愛情啊,那東西太高貴了,顧山澤往返花叢,從未與任何人奢求過愛情,他給不起,也不會要。
綿軟憂傷的腔調,將失控的理智拉回了。他淺淺地嘆氣,從水下摸到蝴蝶骨的位置,雙臂使力,將人抱出水面。
晶瑩剔透的水,順著光潔如玉的軀體滑落,像撕掉一張透明的膜,擺在面前的便是人間最美好。他一聲不吭地走出湯池,濕答答的腳印從池邊爬上臥室的長絨地毯,向前延伸,爬到床邊。
床沿上鋪著乾淨的浴巾,顧山澤把他擺上去,拉起浴巾兩頭,包裹嬰兒一樣包起來,然後轉頭,拉開衣櫃取浴衣。
就這分把鐘的功夫,沈冰洲完全被酒意吞噬了,借著酒勁亂扭身子,可惜只有半邊身子肯聽話,一個不慎,滾了下去。
聽到痛呼,顧山澤猛然轉身,那人剛好滾到腳邊,就如艷後面見愷撒皇帝時,赤身裸體從毯子裡滾出來的模樣。
已經決定要放過他了,本來已經剋制住不動他了。
顧山澤凝眸默視著他,緩緩蹲下身,捏住他的下巴,「還知道我是誰嗎?」
沈冰洲帶著鼻音嗯了一聲,像只鬼迷心竅放下身段的貓,在主人耳邊討要親暱。顧山澤細細地摩挲他粉潤的下唇,似引誘,似蠱惑:「沈老師,你想試試初吻嗎?」
沈冰洲躺在地毯上,眼神迷離,說的話卻清楚:「你花這麼多功夫接近,就是為了這個?你也喜歡我的臉?」
齷蹉的目的被戳破,顧山澤感覺頭頂驟然清明,伴隨而來的還有莫名其妙的慍怒,使得他手指發力,捏得身前的人露出下齒。
他說:「如果我說是,你打算怎麼辦?」
沈冰洲哀傷地闔上眼,許久,頹然告訴:「隨你吧,我習慣了。」
作者有話說:
沈老師對朱是履行責任,畢竟有名頭在,也正是因為有名頭,當面一點面子不給他,換誰都會有點情緒,這個應該都想得通,不是喜歡哈!
感謝青花魚hb272ujcf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