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第1/2 頁)
「那你好好休息,我遲些再來看你。」
風容看著衡霜離開,他拿著衡霜塞過來的藥瓶,手指微曲,月季花的香味似乎都浸到了骨子裡,滿屋的幽香,讓他神思都混亂了起來。
「掌門師兄今日怎麼想起我來了,可是有好事呀?」
「你可聽說了東來村的事情?」
衡霜點了點頭,「略有耳聞。」
「東來村坐落於我派山腳,平日裡門派的蔬果都是他們送來的,可最近這段時間他們送來的東西都沾了鬼祟之氣,如今門派裡就你閒著些,不如你下山一趟,順便收拾收拾。」
「要我去嗎?」
「怎麼了?」
「可以倒是可以,不過我得將小容容也帶去,讓他歷練歷練。」
「風容自五年前上山,便再未下過山,如今學成有樣,又有你帶著,下山鍛鍊鍛鍊,也未嘗不可。」
「東來村如今怎樣?」
「三名內門弟子下山除祟,至今未有訊息傳回。」
「命蓮如何?」
「無恙。」
「掌門師兄放心,我即刻便下山。」
「有勞二師妹了。」
衡霜起身走到門口,忽然反應了過來,她看向衡君的神情頗帶著些考究,「掌門師兄想讓我去大可直說,非要提什麼閒不閒的,師妹我可得傷心。」
說罷,還做出了傷心的表情,好似衡君成了一個負心人一樣。
衡君平日裡大氣慣了,這忽然被衡霜來了個咬文嚼字,顯得頗為無奈,他本來就是隨意說說,倒沒想到被衡霜抓了個真。
「你呀你,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衡君這無可奈何的小表情都快委屈到了天際,可誰叫衡霜是他的師妹哪,作師兄的有今生沒來世,可不得寵著嗎?
「等你回來送你一整瓶的月季花露,如何?」
衡霜眉眼一挑,頗為滿意,道,「成交。」
衡霜與原身一樣對月季花有不一樣的偏愛,所以當她魂穿過來時,也就心裡鬥爭做了小半晌,很快的接受了事實。
她都有些佩服自己,怎麼就可以這麼的處變不驚,順勢而為。
「說白了,就是臉皮厚,宿主你還真是隨時隨地都往自己臉上貼金。」
小系系在沉寂很久之後,實在受不了衡霜的自我陶醉,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忍不住的懟了衡霜一句。
衡霜轉身離開,她邊走邊搖著扇子,「小系系,你這是算偷聽吧,我藏著掖著放心裡的話,你都聽得到。」
「奧歐,暴露了。」
「無所謂,反正沒什麼大事。」
衡霜回到第三十峰已是晌午的時候,她估摸著風容擦了藥此刻應該是睡過去了,她輕手輕腳的推開門,借著不甚明亮的光亮走了過去,她坐在榻邊,看向風容受傷的手腕。
「怎麼抹了那麼多,還粉嘟嘟的。」
冰涼的指尖覆上了風容的手腕,風容在睡夢中一驚,他驀然抓住衡霜伸向他的手腕,一個掌心用力將毫無防備的衡霜反壓到了身下。
風容的眸中一片陰沉,好似才從地獄深淵復活過來。
衡霜在茫然無措的情況下被風容傾身壓制,她似乎看到了風容剛醒來時的暴戾,只是這種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快,等她在翻天覆地中定下心神時,風容無辜的就像犯錯的孩子。
他神色慌張的坐了起來,語無倫次的胡亂解釋,「師尊,對不起,是弟子睡糊塗了。」
「沒沒事。」
衡霜撐起身子,想安撫一下風容,她輕輕拍了拍風容的額間,心道,這孩子大概是第一次流了那麼多的血,太過虛弱,睡魔怔了。
風容乖巧的抿嘴不語,幸好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