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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

風容走出林間時，他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平日裡衡霜就喜歡在杳籮小築裡看看花開，聽聽花落，除了嚴厲的指導他修行，更多的時間便是自己閉關修行，所以在他前世死之前她已經到了渡劫期，而他被她一劍穿心便成就了她的飛升。

前世的他為魔尊，最終死在了衡霜的劍下。

他死後並沒有魂飛魄散，而是重生到了他十五歲的身體裡，還留在凰雲仙宮，還生活在杳籮小築，還在她的羽翼下努力修行。

他生為魔，卻也曾欣喜過。

可他還記得他被衡霜一劍穿心之時，衡霜說出的冰冷話語，「魔乃惡，不足容情，我既救你，亦能滅你。」

風容的眼裡帶著翻滾的情緒，可僅僅過了一瞬，他又軟糯的不像樣，完全就是一個十五歲的稚嫩少年，眼裡那都是春風和煦。

「師尊怎麼出了杳籮小築，可是在尋弟子？」

「是是的吧。」

風容一聽果然如此，原來前世的這個時候，她就已經開始懷疑自己，那時的自己太過單純，直到魔根被發現，他都以為衡霜是全心全意的相信自己的。

「弟子今日去了第二峰，與李師兄切磋劍法。」

「第二峰乃衡青居所，峰前建有比武場，凰雲仙宮的內門弟子都喜歡去那裡切磋。」小系系適時的提醒衡霜。

「小容容可贏了？」

「小容容？宿主，你抽風了？你竟然喊一代魔尊叫小容容？」

「沒眼看啊沒眼看。」

「你閉嘴，不是你讓我拉近跟他的關係嗎？」

小系系不負眾望的噤聲嫌棄，而風容則是一臉菜色，他就說今日的衡霜不對勁，往日雖對他好，可是疏遠之中的東西在無形中一直都存在，何時這般親密的叫過他。

但他很快淡定了下來，既然衡霜要裝模作樣，他自然要奉陪到底。

「輸了李師兄一招。」

「啊，三師弟的親傳弟子有這麼厲害嗎？」

衡霜的神情看起來顯得很是可惜。

「李師兄入門十年，自然比弟子厲害。」

「沒關係，你還小，以後一定比他厲害。」

衡霜自然的拍了拍風容的額頭，安慰的意思全都在舉止之間，風容又又愣在了原地，衡霜這是在安慰他，他為什麼會這樣舉止親密的安慰他？

他斂了斂神色，有些僵硬的說道，「師尊不必擔心，弟子定會好好修行。」

天色微亮，夜間的露珠還打在月季花兒上，要落不落，欲滴不滴，將那粉嫩的花朵兒浸的一片鮮亮，衡霜此刻只想抽自己幾巴掌，沒事兒做什麼好師尊鼓勵徒弟努力修行，原本該有的懶覺就這麼被自己作沒了。

她昨夜睡的遲，今日起的早，強行打起精神，眼角還帶著黏糊糊的水意。

杳籮小築的清晨格外安靜，又因為滿院的月季花，幽香不時的傳來，她聞著花意，差點又睡了過去。

「師尊，你看弟子這樣可以嗎？」

衡霜努力睜開上下打架的眼皮，看著風容不甚到位的劍招，果然再怎麼厲害的魔尊也適應不了超前的劍法，她有點不想動，可風容軟糯可愛的眨巴著眼睛看著她，她有些於心不忍。

幸好她昨日連夜熟悉了衡霜的所有術法和劍法，不然她今日又要沒在這裡了。

「手抬高些。」

風容聽話的舉高了劍，「這樣嗎？」

「高過了，低些。」

風容聽話的垂下了劍，「這樣嗎？」

衡霜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徒弟這麼傻，只有自己親自教，她走到風容身邊，幻出了一把摺扇，扇柄親抬腕間，一股幽香傳了過去。

因著衡霜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