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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雖然沒有懸崖深谷,但以這樣的行進方式,他們分明是把性命交在了受驚的馬身上。
回頭看看莫止,他閉著眼睛,雙手死死抓住座位,用他的身體把她壓在座位上,臉色有些蒼白,額頭沁出冷汗。
以他的心臟,也難以支撐很久。
記月用手推推他,在他耳邊道:&ldo;這樣不行,我們跳下去。&rdo;
莫止睜開眼睛,低頭看她,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臉頰,激起她一陣心慌的戰慄,臉馬上脹得通紅。
什麼鬼,這樣的時候,怎麼還有這種感覺?記月恨不得捶自己一拳。
她還沒有穩定情緒,莫止已經點頭道:&ldo;你可以麼?&rdo;
原來,他早已有了這樣的想法,只是擔心她無法出去。
記月連忙道:&ldo;可以,這車快要散了,不跳出去,也會被摔死。&rdo;
莫止立即放鬆手臂,卻仍然一手緊緊抓住記月的手,一手抓著座位,試探著向車前移動。兩個人幾次被摔到車的側壁上,終於爬到了車的前面。
再看看外面的地勢,很是失望,周圍都是嶙峋的怪石,從這個速度的車上跳下去,被摔得鼻青臉腫不說,還可能斷手斷腳。
可是,也顧不得許多了,情況緊急,也只有這一條生路。
正在這時,突然馬車經過的地帶有一點相對平緩的坡路,上面還有茂密的荒草可以緩衝。機不可失,兩個人幾乎沒有交流,便同時飛身跳下去。
於是,經過了一個心驚膽戰的騰空的過程,身體跌在堅硬的岩石上,還沿著馬車行進的方向,摔出去老遠。
原本相牽的手被摔開了,記月雙手抱住頭,以避免關鍵部位的傷害,當身體靜止下來,才試著動動手腳,確認骨頭有沒有事。
雖然手被蹭破了,而且感覺手臂和兩個膝蓋也很痛,但四肢活動沒有障礙,說明骨骼韌帶都沒有受到損傷。在不知不覺間按照醫生的習慣對自己的狀態有了初步判斷,便連忙爬起來,四下尋找莫止。
荒草叢中,竟然看不到莫止的蹤跡。
她不由急得高聲喊起來,&ldo;莫止!莫止!&rdo;
山谷間冷風嗖嗖,馬車已經繼續向遠處飛馳而去。從後面看去,那個已經被撞的殘破不堪的車廂還在不時碰撞在岩石上,甚至不時飛起來。
可以想像,這輛殘破的馬車很快就要碎裂了。
可是,莫止又跑到哪裡去了?只是方才的一摔,難道就把他摔得消失了麼?
記月不停呼喊著,可是除了山裡的風聲,只有山谷中的迴音傳來。
記月幾乎絕望,全身的痠痛和心裡的痠痛加在一起,一蹲身坐倒在山石上,忍不住地抽泣起來。淚水流得滿臉,心也難過得一塌糊塗。
突然,身邊不遠處的草叢裡傳出兩聲咳嗽,那聲音將她嚇了一跳,但立即伴著欣喜若狂。她縱身跳起來,衝過去撥開草叢。
莫止正躺在那叢高高的草裡面,睜著眼睛看著她。
記月一見他的樣子,方才那種欣喜有加上了心痛。
他的頭髮亂蓬蓬的,中間夾雜著幾根荒草。臉髒髒的,有幾處劃傷,額頭上一片擦傷,滲著血水,嘴角處也蹭破了皮,
身上的衣服都拖在雜草裡,又髒又皺。
即使在發病的時候,也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狼狽的樣子。
記月連忙在他身邊跪下去,開始檢查他的身體,從頸椎到手臂,再到兩條腿。一面忙著檢查,一面緊張地追問:&ldo;莫止,你哪裡痛?這裡痛不痛?這裡呢?&rdo;
看起來肢體都沒有骨折,但是避免不了的都有擦傷。記月剛鬆了一口氣想要檢查他的心臟,卻突然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