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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趕緊給嚴聿明打電話。
「阿聿,我擔心大喬出事了。左朗那邊什麼情況,有沒有找到地方找到人啊。」
「已經在搜查最後一片老平房區了,很快會有結果,你別擔心。」
田盼怎麼會不擔心,只是她知道現在就算擔心也沒什麼用,她什麼也做不了。
田盼呼了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
然後對嚴聿明說:「阿聿,我們不能等著對方提要求,我們才被迫應對,這樣太被動了,我們得主動出擊。」
話雖這麼說,可是具體要怎麼出擊,怎麼打破這個局面,她還沒有頭緒。
電話那頭的嚴聿明從耳邊拿下手機,通話按了擴音,點進去微信看嚴聿舟發給他的訊息。
幾秒後他好看的眉眼露出一抹淺笑,溫柔且堅定地對田盼說:「我知道該怎麼辦了,你安心在家等我訊息。」
還是那間破敗的屋子。
但這一次,大喬卻是被吊著,腳下踩著一個兩條腿的凳子,只能用腳尖夠著一點。只要把凳子踩歪了,手上吊著的繩就會收緊一圈。
而此時她雙手手腕已經是血肉模糊。
坐在他對面的男人不再是坤哥,而是另外一個男人,馮康。
「你說你,好端端,嬌滴滴的一個美人兒,偏長了一副硬骨頭,田盼給了你多少錢讓你替她賣命至此。」
大喬被已經被吊了好幾個小時,全身沒有多少力氣,頭垂著,臉上有汗,嘴角還有傷。
她聽到了馮康的話,卻沒回答。
像馮康這種人,她都懶得搭話。
馮康說了好幾幾句話見大喬沒理她。於是站起來走過去,一腳將大喬腳下踩著的凳子踢到。
這個凳子還是王瑞坤提議防上的,說是這樣比直接吊起來更有意思。
按他的想法,就該那麼讓她掉著,看她還有幾分倔骨頭。
他特別討厭田盼,連帶著她身邊的人也討厭。
好不容易落到他手裡一個,怎麼能不好好發洩發洩。
腳下沒了支撐,大喬整個身體再次被吊起來,手腕上立刻有鮮血滲出。
騰空的身體和手腕處的疼痛往大喬皺了皺眉。
她掀開眼皮看了站在不遠處的馮康一眼,說道:「就你這幅孬種樣兒,還跟她比,你拿什麼比。」
馮康臉上的笑一點一點變得陰狠。
馮康小時候膽子很小,經常被同齡的小孩兒欺負,被罵孬種,窩囊廢。
這些侮辱性的字眼兒伴隨了他的整個童年。
直到現在只要聽到有人罵這兩個字,馮康都會把人給打一頓。
「王瑞坤。」馮康喊了一聲。
坤哥走過來站在馮康身側:「老闆。」
「你去,打她。」
王瑞坤這個人逞兇好鬥只針對跟自己水平相當的人,從不屑單方面的毆打,尤其還是打一個已經受傷沒力氣的女人。
「怎麼?捨不得?你要是捨不得我就喊外面其他兄弟進來招呼她了。」
王瑞坤是馮康僱來的人,跟了他好幾年了。
外面那些都是馮康還錢臨時僱來的一些混混,他們什麼事兒都乾的出來。
王瑞坤沒說話,朝大喬走去。
馮康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大喬對面,看著王瑞坤朝大喬走去,大喬被吊的比較高。
王瑞坤站在那裡抬手只能打到她的下半身和腰腹處。
王瑞坤看都沒看,朝大喬的肚子打了一拳。
王瑞坤是練家子,這一拳也用了力,大喬被打的悶哼一聲,身子下意識地想弓著,卻因為雙手被吊做不到。因為那種疼便沒有任何緩衝的直衝大腦和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