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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也是一笑,道:「在我們把他的家底全都掏空之前,可千萬不能把他給弄死。」
「在那之後,打死也就打死了,反正藺家的子弟那麼多,從來不會在意一個廢物的生死。」吳慶宗眸中閃爍著濃濃的算計之色。
在這個世界上,強者為尊,一切的法則都是強者制定,現在的藺玄之,就算被人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似的給捏死,也沒有人會跳出來說些什麼。
晏天痕僱了一輛馬車停在武道館門口,他將藺玄之攙扶上車之後,自己坐在了馬車夫的位置上。
馬車朝著藺家緩緩駛去。
藺玄之望著晏天痕瘦瘦小小卻挺得很直的背影,不覺心中湧出一陣一陣的難過和後悔。
他禁不住想起上輩子發生的事情。
上輩子,他把父親的死亡,全部怪罪在這個無辜的孩子身上,處處刁難他、欺負他、甚至還用最齷齪的方式,在他身上發洩自己的恨意。
到了後來,他還被惡人矇蔽,誤將居心叵測之人當成了至親至愛摯友,暴露了晏天痕身上最大的秘密,將晏天痕害得慘死,而他自己也受到了懲罰,被煉了整整七年的魂,才終於得以解脫。
藺玄之並沒有魂飛魄散,而是機緣巧合之下,進入了一個上古煉器師的小洞天之中,他在那裡面停留了足足千年之久,才終於煉成了上古傳說之中才有的溯世鏡,讓一切都重新回到尚未開始之前。
第4章 阿痕,過來
藺玄之閉上了眼睛,眼淚順著他的眼角滑落下來,是溫熱而冰冷的。
直到最後,晏天痕都沒有恨過他。
他竟然不恨他。
他回來了。
雖然是在他一生之中最落魄的時候,但他絲毫不認為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曾經自己是個混帳,但從今天開始,到他生命終結,他都絕對不會負了晏天痕。
就這麼一路晃到了藺家大門口。
晏天痕下車,準備把車子拉進大門,便有一個看門的人走了過來,他一看來的人是晏天痕,臉上頓時露出了鄙夷的表情。
「我說,這正門是給貴客和宗族裡面有頭有臉的老爺夫人少爺小姐們進的,你直接走偏門進去。」看門人的聲音帶著校長。
晏天痕咬了咬下唇,說:「偏門要繞很遠,路還不好走,我大哥現在在車子上面,他受傷了,得早些回去讓藥師看看。」
「呵,你大哥?」看門人和對面之人對視一眼,齊聲笑了起來,放肆地說道:「該不會是我們家的天才藺玄之少爺吧?可我怎麼記得他已經成了個廢人?藺家有家規,廢物和狗一概不得從正門進入。」
「你說誰是廢物!?」晏天痕頓時怒了,他死死捏著拳頭,恨不得上去打這兩個狗眼看人低的傢伙一通。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威脅力,誰都知道,藺湛收養的這個小孩兒,根本就是個連路都走不穩的廢物,最多也就只能嚷嚷兩句。
看門人說:「說的就是你,還有那個馬車裡面的藺家廢物!」
另一個人猥瑣地笑著說:「怎麼樣,藺玄之少爺的床舒服嗎?連他養的狗都知道去別人面前搖尾乞憐了,你怎麼就這麼死心塌地地跟著他?他床上功夫看起來還不錯嘛。」
晏天痕怒火中燒,說他可以,但是說藺玄之他就是不能忍!
晏天痕揮起拳頭就朝著看門人沖了過去。
能在藺家看門的,自然水平也不會低到哪裡去,王五絲毫不在意晏天痕的小打小鬧,嘴角冷冷一勾,已經蓄力準備將這個不怕死的醜傢伙給當胸一巴掌拍出去——
「轟——!」
一聲巨響,快要打在晏天痕胸口的看門人王五,被一個沉重的東西給狠狠砸中了腦袋,整個人都往後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