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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石溯流走向房間裡唯一的—張床躺了上去,並對著光曦道。
“睡!?這怎麼睡!?”光曦沒好氣道。
“當然是一起睡。”他說的理所當然,然後開始脫下外袍。
“先等等。”
“怎麼啦?”石溯流挑挑眉,看著她又要發出什麼驚人之語。
“難道這張床要擠我們兩個人?”她指著那張床,瞪大眼睛問道。
“沒錯,有什麼問題嗎?”
楊光曦激動地大叫道: “當然有問題,男女授受不親。”
“你不覺得你這句話說的太晚了嗎?”石溯流感到好笑,提醒她道: “別忘了,前幾個晚上我們也同睡在一張床上。”
“可是那不一樣。”
“不一樣!?有什麼不一樣?”石溯流好整以暇地道。他倒要看看她所謂的不一樣是怎麼不一樣法。
可是她卻給他一個噴飯的答案。
“那個床那麼大,而這張床那麼小——”
“這與床的大小有什麼關係嗎?”石溯流打斷她的話,嗤之以鼻地道。
“當然有。”光曦不服氣地回嘴道。 “那張床那麼大,還可以隔著一條棉被,可是這張床這麼小,兩人躺下去就碰到對方的身體了。”
“我倒覺得沒什麼差別。”石溯流沒好氣道。
“反正隔天早上你都會越過那條棉被,滾到我身邊睡覺。”
“啊!?你知道?”光曦倏地臉紅了起來。
在睡夢中的她總是會不由自主地往他溫暖的胸膛靠了過去,每次醒來就看到他那張英俊的臉孔就在她正上方,幸好他眼睛是閉著的,於是,她連忙滾回自己的床上,還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完全沒想到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的鼾聲這麼大,就算死人也會被你給吵醒。”石溯流淡淡道。
“我才沒有打鼾。”光曦面紅耳赤。她是個姑娘,怎麼可能睡覺會打鼾?
石溯流聳聳肩。 “隨你信不信。”對他而言,也沒什麼差別。 “我要睡了,明天還要趕路。”
“那我怎麼辦?”她咬著下唇道。
石溯流睨了她一眼。 “跟我一起睡。”
“可是……”光曦想到兩個人的身體會靠得那麼近,臉不禁又火紅了起來,猛搖頭道: “難道你就不能打地鋪?”
他的眼睛微眯了起來,扔給她一句話。 “想都別想。”
“那……怎麼辦?”光曦微嘟著紅唇。
“你只有兩個選擇,一是跟我一起睡在床上,二是你打地鋪。”石溯流斬釘截鐵道。 “要我打地鋪是萬萬不可能的事。”
“難道是要我睡地上嗎?”她鼓起腮幫子怒瞪著他。 “地上好 冷。”
“你既然知道地上那麼冷,你忍心叫我打地鋪嗎?”石溯流一下子就反駁了她的話。
“我……”光曦說不出話來,死瞪著他。 “你發誓不會對我亂來?”
原來是他先前的那一番話造成她心理上的壓力。石溯流猛然領悟到,所以她才不敢再與自己同床共寢。
“你放心好了。”石溯流撇撇嘴道。 “我說過我不會勉強你。”
聽著他這番像是保證的話,光曦仍猶豫了一會兒,才無奈地爬上了床。
石溯流看她身上的衣服還完好如初,說道: “你不脫衣服嗎?難不成你想穿著衣服睡
覺?“
“不行嗎?”她不服氣地問道。她覺得穿著衣服還是安全些,至少像是多了—層保護。
“不是不行,我是怕你睡到一半會熱死。”石溯流好心地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