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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告誡,不準弟子輕易使用。而且也不是每個弟子都可以傳授這種暗器,必須師父認為這個弟子已是德才兼備,方能傳授。
如今陸敢當一發就是三枚,而且都是射向這人的要害穴道。滿以為最少也可以有一枚射中,只要這人中了一枚神芒,就非得重傷不可!
那知這人的本領之強,遠遠超過他的估計,神芒飛來,他仍然馬不停蹄,只是揮袖一捲,一卷一揮,兩枝神芒反射回去,第三枝神芒則被他的衣袖裹住,落在他的手中了。
兩枝反射回去的天山神芒,一左一右,幾乎是擦著陸敢當的額角飛過,雖然沒有射個正著,已是把他嚇得魂飛天外,雙腳痠軟,咕咚跌倒地上。他心裡明白,這還是那人手下留情,否則他焉能還有命在?
但還有令他更吃驚的事情,因為他已經知道和這個人打了一個照面,突然間想起這個人是誰了。
“江、江二公子……請,請恕我無知冒犯,我,我是……”陸敢當爬起身來,顫聲叫道。
那人也不知有沒有聽見他的說話,早已馬不停蹄的上了山,他雖然沒有回頭,不過他的身分卻是給陸敢當猜中了。
原來這個人乃是江海天的第二個兒子江上雲,正是這匹紅鬃馬的舊主人。
江海天是當今之世威望最高的大俠,雖然有人說他的師弟金逐流的劍法已勝過他,但大多數人仍然認為他的武功是天下第一的,他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長子江上風為人純樸,很少在江湖走動。次子江上雲則剛好相反,喜歡遊俠四方,打抱不平。江湖上做了虧心事的人,對他真可說得是聞名喪膽。他的次兒金碧漪則是天山派己名弟子孟華的妻子。江家和天山派是有幾代交情的。陸敢當曾經見過江上雲一次面,不過,他的師兄石清泉卻從未見過江上雲。
陸敢當認出是他,嚇得心頭打鼓,暗叫:“糟了!這一來只怕師兄性命難保!”不過他雖然害怕之極,為了挽救師兄的性命,卻也不能不硬著頭皮連爬帶跌的爬上山去。
以江家與天山派的淵源,江上雲當然亦已知道陸敢當是天山派的弟子了。她並不是因為曾經見過陸敢當一次認出他的,他是從陸敢當所發的暗器識破他的身分的。
他捏著握在手上的天山神芒,心裡嘆了口氣:“天山派怎的出了這樣一個行為不端的弟子?他平日行為如何我不知道,但只從他一出手就想要我的性命這件事來看,他已經是個怙惡不悛的人了。哼,他阻止我上山,恐怕還有見不得人的事!”
在那古廟之中,石清泉已陷入瘋狂狀態,龍靈珠的掙扎呼叫,更加激起他的情慾,他一隻手扼著龍靈珠的喉嚨,另一隻手又撕她的衣服。龍靈珠只罵得“畜生”二字,就叫不出聲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猛聽得“乒”的一聲,慮掩的廟門給江上雲一腳踢開,石清泉的逼奸醜態,盡都收入他的眼底。
江上雲大怒喝道:“無恥淫賊,快快放手,否則取你……”
“取你性命”的“性命”二字尚未出口,石清泉果然就放開了龍靈珠了。
但他的“放手”卻並非自知過錯,甘願受罪,而只是要騰出手來,好對付江上雲。
江上雲未曾出手,他倒是要取江上雲的性命了。他的“奸事”給人撞破,兇性狂發,唰的一劍,就指向江上雲的咽喉。
雖然是在瘋狂的狀態之中,這一劍卻是使得中規中矩,凌厲非常。正是天山劍法追風劍式中的“白虹貫日”絕招!
但用來對付江上雲,卻是自討苦吃了。江家劍法與天山劍法同出一源,而變化的巧妙,造詣的深厚,石清泉和江上雲相比,只能望塵莫及。
他在江上雲面前使這絕招,無異於班門弄斧。
江上雲一個移形換位,衣袖輕輕一揮,就裹住他的劍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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