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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徒兒懂得。師父,你準備怎樣發放師弟?”
楊牧說道:“我還沒有好主意。我先勸他一勸,如果他不聽勸告,你設法將他送到我的營帳。”
楊炎給點了穴道,不能動彈,但還是可以說話的,楊牧回去勸他,說的無非是自己目前不能不忍辱負重的苦衷,望兒子諒解。
“我知道你是不肯投降朝廷的,但你不肯真投降,假投降總可以吧。咱們藉助清軍之力,只要殺了盂元超之後,我仍然答應與你歸隱田園。”
楊炎並沒給點了啞穴,但他卻是一言不發。
“炎兒,你不答應的話,為父固然性命不保,你也絕計難逃!難道你忍心咱們父子同歸於盡?”也不知道是真的動了感情,還是想用眼淚軟化兒子,楊牧說到最後,竟然擠出了幾滴眼淚。
楊炎這時才忍不住開口說話:“我的父親早已死了,至於我呢,我若打算生還,我也不敢來此行刺了。”
楊牧苦笑,正想再勸,忽聽得人聲,不是別人,正是衛長青回來了。
楊牧大吃一驚,連忙補點楊炎的啞穴。把楊炎塞在炕下。“炕”是睡覺的地方,北國苦寒,一般人家都是以炕作床的。炕上睡人,炕下堆著燒過的馬糞或者煤球的灰燼,灰燼還是熱的。
衛長青是監軍身份,睡的土炕比一般人家講究得多。炕底空闊,有半個人高,中間堆著熱灰,兩旁還有空放煤球。也幸而炕底下有多餘的地方,楊牧才能夠把兒子塞進去。
楊牧剛剛弄好,衛長青就進入帳幕了。楊牧心裡好像懸著十五個吊桶,七上八落,上前請安。
衛長青忽地冷冷說道:“楊牧你好!”楊牧吃了一驚,顫聲道:“卑職沒、沒什麼不好。”話猶未了,衛長青已是一聲冷笑,點了他的穴道。
楊牧被點的穴道是麻穴,就像他的兒子剛才那樣身軀不能動彈,但還可以說話。他嚇得魂飛魄散,顫聲說道:“卑職一向對大人忠心耿耿,不知什麼地方得罪大人,請大人明示,卑職死了也心甘。”
衛長青冷笑道:“你很好,但我卻給你連累得很不好了。”
楊牧道:“恕我不懂大人的意思,請大人明示?”
衛長青道:“你知道丁兆庸找我去做什麼嗎?”半響,自問自答:“不是商量緊要軍情,是告訴我你那個好兒子乾的好事!”
楊牧越發吃驚,心想莫非楊炎來時,已給丁兆庸的人發現?但再一想:倘若衛長青已經知道楊炎來過此處,他一進來必定先向閔成龍查個明白,斷不敢就進入帳幕的。於是力待鎮定,說道:“那小畜生幹了什麼事情,卑職實在不知。”
衛長青冷笑道:“你是真的不知還是假的不知?告訴你吧,你說你這寶貝兒子不至於認賊作父,但事實卻剛好相反,他早已認賊作父了。”
“他非但沒有聽你的話去行刺孟元超,反而和孟元超走上一路。破壞了我們的重大計劃。”
“哼,我還可以相信你,相信你不是父子同謀,但丁兆庸可是信不過你呢。要不是我極力保你,此刻你早已人頭落地了。”
楊牧當然大呼冤枉,說道:“多謝大人恩庇,那小畜生做的事委實與我無關,我也不知他做了何事。”
衛長青道:“你真的不知楊炎如今是在何處?”楊牧心頭大震,硬著頭皮說道:“真的不知。”
衛長青道:“他不是在柴達木,也不是在孟元超軍中,他如今是在天山!”楊牧鬆了口氣,說道:“這小畜生跑到天山去做什麼?據我所知他已是給天山派逐出門牆的,他竟敢回去,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衛長青哼了一聲,說道:“你還矇在鼓裡呢!你這寶貝兒子已經為天山派立了大功,唐嘉源亦早已准許他重回師門了!”、
楊牧越發吃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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