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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什麼要對陸以哲這麼好，人家連那麼一點面子都不給他！

徐亦點開壓縮包卻並沒有看的心情，直接回了句：謝了，就這樣吧。

徐亦關掉視窗，心煩地看著那一排下來的資料夾和文件。

選擇全部，右鍵刪除。

確定要刪除？確定，取消。

徐亦猛地一摔滑鼠，連著敲擊取消，跳出來一份文件。

徐亦抱著頭向後仰，攤在椅背上，長臂一伸，要去關閉，他餘光瞥了眼文字，愣了下，再也移不開。

徐亦清晰地聽到自己心臟狂跳的聲音，彷彿被遏住咽喉，難以呼吸。

滑鼠滑輪滾動，耳機裡喂喂了兩聲。

徐亦曲了曲凍得僵硬的手指拖動滑鼠，仔仔細細把那份協議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半晌，他聽到自己低啞的聲音，對電話裡說：&ldo;喂，審言，專利所有人和專利發明人，可以是不同人嗎？&rdo;

&ldo;可以。就是我們說的第二種可能，專利發明人是董教授課題組裡的某位成員，也能單方面阻止交易。不過可能性太小了，暫時沒查出哪位老師有這個水平，還得再查。總之，你回來再好不過，我立刻讓人去辦離校手續！&rdo;

手機裡年輕的嗓音富有磁性：&ldo;這些天，委屈您了。我會親自去接……&rdo;

&ldo;不用查，我已經知道是誰了。&rdo;

徐亦愣愣地掛了電話：&ldo;這還走個毛啊！&rdo;

徐亦不死心地又看了看電腦。

保密協議。

專利所有人：董忠磷。專利發明人：陸以哲。

專利轉讓協議書。

專利發明人將同時擁有此項專利的榮譽權和財產權。

……

徐亦翻來覆去地看，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就連舍友回來，他也沒反應。

韓碩正要去洗澡，從徐亦身後經過，順便問道：&ldo;發什麼呆。&rdo;

徐亦恰好合上電腦：&ldo;你寫的是陸以哲給我出的題，我直接拿給他，被他狠狠罵了一頓。&rdo;說著長嘆一口氣。

&ldo;他一向不近人情。&rdo;

&ldo;完了，連徐學霸都被付能傳染了，一個個都嘆氣。&rdo;劉野搖頭嘆息，接著呸呸兩聲。

熄了燈，徐亦還坐在書桌前，對著發光的電腦螢幕，映得臉龐蒼白如鬼。

不近人情嗎。

徐亦一直都知道陸以哲是天才，只是沒想到他能神通廣大到這種地步。

好幾年前申請的專利，檔案裡面全都有，都能證明陸以哲，才是他要找的關鍵人物。

也就是他還在高中渾渾噩噩的時候，陸以哲就已經展開了這方面的研究，所以經常不在學校出現，桌上堆的也全是看不懂的什麼最最佳化方法……

這個高中班上十足特立獨行的另類，腦子裡裝的東西就跟同齡人不在一個層面。

徐亦暗念了他三年，最終不了了之，現在回想起來，慫得要命。

以陸以哲的個性，會透過專利公司，對買家學歷提出要求，還真不是沒可能。

這下，他真的是為了陸以哲，才進的學校了。

徐亦開啟宿舍的門，來到走廊邊。

夜深人靜，冷風颳得臉生疼，對面樓320陽臺上亮著燈，衛生間的門開了，走出來一個人。

陸以哲穿著厚睡衣，一邊擦拭頭髮，一邊開啟門走進屋去。朦朧的燈光透過窗，隱約能看到裡頭模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