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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可在?」君屹問。
「殿下不在。」南秋急忙放下手裡的東西擋在君屹身前。
君屹眉頭一擰又問:「如今這個時辰,殿下是去哪了?」
「奴婢也不清楚。」
「那本王能否進去等?」君屹每走一步南秋便攔一步,讓他心中不免狐疑,便問道。
果不其然,南秋搖頭:「不方便。」
「殿下既不在,又為何不方便?南秋姑娘莫不是在誆本王。」君屹微微眯眼,唇角笑意陰冷,說著便要往裡走,雲昭忙閃到南秋身邊,與她一道將君屹擋住。
他們二人不讓步,君屹也沒有退的意思,一時間僵持不下,直到屋內傳來熟悉而又清冷的聲音才制止了三人的對峙。
那人只道了一句:「南秋,讓他進來。」
南秋抿唇,竟是惡狠狠地瞪了君屹一眼才挪開腳步。
君屹的心忽然活絡起來,就連他自己都未曾注意到,在聽到晏辭的聲音的瞬間他竟是鬆了口氣。
他推開門走進去,壓下心底的喜悅撩開珠簾看向晏辭,心卻在看清的那一瞬驟然一沉。
第34章 ……
風拂垂柳,美人對鏡。
那人懶懶地倚在妝奩前,聽見動靜轉向珠簾,唇角笑意清淺。未施粉黛,卻攝人心魂。她與平素並無不同,唯有那眸上所覆的白紗驀地刺痛了君屹的眼。
他進來時心如鼓擂,打了許多腹稿要同她說些什麼,又要如何同她說,如今竟是都忘了,只怔怔盯著她眼上的白紗。
反倒是晏辭牽了牽唇角有些困惑:「攝政王為何回來?」
「我……」君屹張了張嘴,一出口竟是乾澀沙啞,他頓了頓才靜下來重新開口,「微臣是受長公主之託來確認殿下的安危。」
晏辭抬手按了按太陽穴,眉心微蹙恍然大悟:「這倒是我的疏忽,未遞個信叫她別擔心。」
「殿下這是……」君屹默了默,似乎不知該如何問。
晏辭還未答門便被輕輕推開,南秋端著茶走進來瞧了他們二人一眼,斟了杯茶遞給君屹,面色不善,語氣也是沖得很:「攝政王喝茶。」
「我們這兒只有這種茶,要委屈攝政王了,攝政王若是喝不慣也可不喝,早日回了京城享福倒不失為一個好選擇。」
陰陽怪氣的話讓君屹眉心微動卻並未顯露半分不悅,只接下南秋手中的茶嘗了嘗贊道:「這茶別有一番滋味,南秋姑娘多慮了。」
南秋咬牙,還想再說什麼卻被晏辭制止。晏辭並未見怒色,也只無奈喚了她的名字,南秋便一下子萎靡不振,乖巧地立在她身側,只是始終警惕地打量君屹。
君屹又問:「殿下這是怎麼了?」
「殿下不過是受了傷,一時傷及眼睛,過幾日便能痊癒,不勞攝政王擔憂。」南秋語氣平靜。
晏辭眉心微蹙,卻並不是不悅,只是摸索著勾了勾南秋的手指,讓南秋不得不閉嘴。
「並無大礙,攝政王不必擔憂。」晏辭笑了笑,又偏頭沉思片刻才記起君屹方才說的話有些不對勁,不免問道,「攝政王離開京城陛下可知曉?」
君屹不答晏辭便也明瞭。
她想著便覺奇怪,即便是因為晏染擔憂,隨便打發個人來便好,何須他親自來,更何況還是瞞著晏璟來的。
若是換個人倒也罷,偏生是君屹。他是攝政王,又是晏璟忌憚的人,這樣悄無聲息地離開京城難免惹人懷疑。
「攝政王好大的膽子,莫不是……」晏辭輕嘖一聲,若是眼上沒有那層白紗,君屹興許還能瞧見她戲謔的眼神,「太過擔憂我,竟連陛下都顧不上了。」
君屹一怔,目光幽幽地盯著托腮的晏辭,即便看不見她的眼神也能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