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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幾句家常話,殿下不必放在心上。」君屹垂眸一笑,斟了杯酒遞給晏辭。
晏辭接過酒杯狐疑地看他一眼並未追問,酒香縈繞鼻尖讓她不禁勾唇嘗了嘗。
入口甘冽回味無窮,確實是好酒。
君屹打量她的神情,知曉她這是喜歡不禁笑了笑,復又斟了一杯給她,也不忘叮囑一句:「小酌怡情。」
晏辭挑眉:「攝政王最近似乎很閒?」
君屹不解。
「接連幾日都不見攝政王出門,可是事情都處理妥當了?」
「有些事情急不得,該清楚時自然一切都會真相大白。」君屹意味深長地答了,轉而一本正經地注視著她補充道,「更何況如今在外人瞧來我們可是夫妻,若微臣白日裡總不在,難免引起懷疑,到時打草驚蛇便不好了。」
「你總是有理的。」晏辭聳肩不與他爭辯。
不知是不是同君屹待得久了,忽然發現他總有些亂七八糟的理由,卻也總說得頭頭是道,讓她頗有些無奈。
君屹見她這般,嘴角在看不見的地方悄悄露出一個得逞的笑來,又極快地隱下。
月上柳梢,君屹的身影飛快地掠過屋頂,穿過下河村的竹林,落在了一個偏僻的木屋前。
木屋的門緊閉,門縫裡未透出一絲光亮,瞧著黑黝黝的。風拂過竹林傳來幾聲哭嚎,枝頭的烏鴉沙啞而悽慘地鳴叫著,讓人只覺頭皮發麻,瘮人得很。
突然,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了些,一個腦袋悄悄探了出來,臉色青白麵無血色,眼神灰暗地盯著君屹,好一會兒才轉了轉眼珠子嗬嗬笑了幾聲問道:「年輕人可是要討水喝?我這兒的水不贈活人,只給死人。」
君屹眉頭一擰,還沒開口那人便抱頭小聲求饒:「主子饒命,屬下知錯了。」
聽這聲音,明顯是林慕。
「人呢?」
「在裡面。」林慕急忙點了燈請君屹進屋。
屋內除了一把椅子之外什麼都沒有,掌櫃的就蜷縮在角落裡,似乎是睡著了。
君屹在椅子上坐下,轉頭看了林慕一眼不禁訝然,方才還以為是月色映襯導致他臉色青白,如今在燈下瞧著竟也是一臉鬼樣。
「你的臉怎麼了?」君屹問。
林慕聽到他的問題幽怨抬眼,語氣忿忿:「主子還好意思說,那天突然走了也就罷了,不是說好了會早點回來審問的嗎?怎麼一連去了好幾天,半個人影都沒見著?」
「主子你可是不知道,這糟老頭可能嚎了,嚎起來不分晝夜不知疲倦,屬下為了看他,都好幾天沒睡好了!」
君屹乾咳一聲:「辛苦了。」
林慕輕哼一聲頗為不滿,走到掌櫃的身邊將其一掌拍醒,許是心中憤恨手下也用了些勁,讓掌櫃的疼得一下子清醒過來。
「唔唔唔……」掌櫃的一看見君屹就想張嘴罵他,無奈嘴裡被塞得滿滿當當喊不出一句話來,眉毛都氣得豎了起來。
君屹垂眸瞧他,淡聲問道:「這幾日想得如何了?」
「唔唔唔……」掌櫃的往前拱了拱,看著神情明顯是在罵髒話,罵了好一會兒才停下。
君屹瞥了林慕一眼,林慕便伸手拽出了掌櫃的嘴裡的抹布,抹布剛離開嘴巴掌櫃的就破口大罵起來:「無恥敗類不要臉!一個毛頭小子也敢這樣對你爺爺我,你等著,等我出去一定把你大卸八塊以消心頭之恨……」
君屹面無表情地聽著,只是眸中的笑意瘮人,他冷冷勾唇問了一句:「你以為你還能活著出去?」
掌櫃的噤聲,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如今是任人宰割的牛羊,大聲斥罵君屹也只能讓自己死得更快,額角不由得滲出冷汗不敢再說。
「我與你無冤無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