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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大臣們,晏辭選擇殺雞儆猴,用鮮血強迫他們屈服。大臣們震驚於她的狠辣,即便忿忿不平卻也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
不得不承認的是,晏國在她的治理下逐漸恢復了往日的太平,朝堂比起過去來說和睦許多。
可晏辭的身體卻沒有好轉的跡象,反倒是越來越糟糕。
她常常處於半夢半醒間,一睜眼便去上朝,下朝便又渾渾噩噩。夢裡時常出現很多人,或是哭或是笑,擾得她頭痛欲裂,清醒時又覺疲憊,漸漸無法入睡。
南秋一邊翻閱醫書一邊詢問各處的郎中,始終不得解法。
終於在晏辭掌權的第四年,她選擇將皇位還給晏璟,以出宮遊山玩水為由尋醫治病。
雖是治病,但又許是記著兄長的話,她想出去走一走看一看,不想終是待在這囚籠一般的皇宮裡。
擔憂晏璟受不住大臣的胡攪蠻纏,晏辭只給了他一半兵權,以此警示眾人。後來李大人傳信提及攝政王之事,晏辭想了很久,選擇同意。
她的身體一時半會休養不好,晏璟又有許多事應付不來,他們都需要這樣一個人,恰好君屹出現了。
後來身體好轉一些,恰逢太后壽辰又聽聞君屹狼子野心,對皇位虎視眈眈,她便回到京城。
一來,為查策劃宮變之人;二來,為晏璟掃除障礙。
她想著,等晏璟加冠,她便徹底放權,出宮逍遙快活,未曾想晏璟竟是等不到那個時候便急著逼她放手。
可憐又可笑。
第62章 ……
明儀殿內一派安靜祥和,偶有酒杯碰撞的清脆聲響,如泉水叮咚,悅耳舒心。
晏璟將杯中最後一口酒飲下,懶懶抬眸看著面前的人,自嘲般地笑了,「真沒想到今日能在這明儀殿內陪朕飲酒的居然是攝政王。」
「若是陛下願意,無論何時微臣都能陪陛下飲酒作樂。」君屹回以一笑,提壺欲為他斟酒,卻見晏璟指尖一抬抵在壺口,制止了他的動作。
「喝多了容易忘事兒。」晏璟挑眉,指腹緩慢地摩挲著杯口,「攝政王今日來不單單是陪朕飲酒的吧。」
沉吟片刻,君屹誠懇開口,「聽聞陛下感染風寒,近日無法處理朝政,微臣心中萬分擔憂,故而前來探望。」
這話說得有禮又有理,是他一貫的風格,虛情假意,聽得晏璟直發笑。
「攝政王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將酒杯推向一邊,晏璟掃了眼自己,攤開手道,「朕的身體如何,能否處理朝政,你都瞧見了。」
君屹不語,晏璟便接著道:「攝政王今日是來耀武揚威的?」
「微臣惶恐。」
「朕一直很好奇,你說過千遍萬遍惶恐,又有多少次是真的惶恐。」
晏璟心中清楚,只怕是沒有。在君屹看來,他大抵一直是個孩子,故而從未心生畏懼,對於晏辭來說也是如此。
這讓他不禁苦笑,如此沒有威嚴的皇帝做的也真是失敗啊。
見他這副模樣君屹並沒有什麼反應,仍是擺出忠臣的面孔同他說:「陛下若有煩心事,不妨說與微臣,微臣必然為陛下排憂解難。」
聽了這話,晏璟眼神複雜地看了君屹一陣兒,陰陽怪氣地說道:「朕在憂心什麼攝政王還不知嗎?」
「朕在明儀殿這幾日,除了用膳可以見到宮人外,能夠進來的就只有攝政王。」晏璟唇角微勾,嘲諷道,「朕這姑婆還真是對攝政王情深意切啊。」
「攝政王應當早就站在姑婆那邊了吧,如今虛情假意地為朕排憂解難算什麼?是姑婆派你來試探朕?」
晏璟滿腹幽怨,說出的話也期期艾艾,像個怨婦。
君屹默不作聲,他今日來的目的說來也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