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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還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
韋張的心突然開始狂跳,隱約猜到晏辭的意思了,他看著她微微一笑,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告訴他:「那個女子,是我。」
心猛地一沉,四肢百骸似乎浸入了寒冬的冰水中一般,他僵著脖子看著晏辭的微笑,恐懼幾乎在一瞬間攥緊了他的呼吸。
「是下官管教不嚴,下官的過錯下官願一力承擔,還請殿下放過他!」
「你有錯,他也有錯。憑什麼你死,他就不用死?」晏辭苦惱地點著太陽穴,「韋大人,我們的帳還沒算清楚呢。」
韋張眉心微蹙,顯然不明白晏辭的意思,待反應過來時四肢都在抖。
「當初你兄長費盡心思,不惜以命保你,你就是這般回報他的?」
當初宮變,韋張險些通敵叛國,他的兄長為保他不惜豁出性命,一介文官身先士卒,只為表忠心,為自己也為韋張。
晏辭看在他的面子上並未為難韋張,後來對他不乾淨的小動作也未多說什麼,只要沒有危及晏國,她都可以不動他。
只可惜韋張太貪心了,竟然膽大到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地傳訊息出去,幸而被攔截下來才沒有再出什麼大亂子。
「下官……」韋張抖著唇求饒,「下官知錯!還望太長公主恕罪!」
晏辭冷眼看著他,忽然大發慈悲地說道:「令郎該想你了,韋大人要不要隨我一道去看看?」
韋張茫然抬頭,看著她起身離開,雖然不明白她的意思,但還是顫抖著爬起來跟了上去。
地牢裡,韋唯痛苦的嚎叫還未停止,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他費力地撐著眼皮望過去,待看到韋張時面色一喜,大聲喊道:「父親救我!我的手斷了嗚嗚嗚……」
韋張疼韋唯疼得緊,自小就怕他磕了碰了,何時看到過他這副模樣,心中又悲又怕,韋唯那邊卻還在喊叫。
「父親救我!都是這個賤人幹的!父親快把她抓起來!」
韋張心一抖,面色霎時慘白,木木地看了一眼面色平靜的晏辭,撲通一聲又跪下磕頭:「殿下饒命!」
韋唯這邊還在幻想自己被救出去後欺侮晏辭的模樣,轉頭一看韋張居然跪下了,口中還喊著殿下饒命,腦袋止不住地發懵。
「韋大人還是趁著有命多與令郎說說話吧,日後便沒有機會了。」丟下這句話,晏辭漠然轉身。
見晏辭走了,韋唯一聲比一聲急切地喊著韋張救他,韋張趴在地上悔不當初。
晏璟那處自然是有人遞了訊息過去,才聽聞時面色一變,只當晏辭又是在打壓他的人,聽聞韋唯妄圖輕薄晏辭手心的毛筆一下被折斷,心知這人是保不住了,便也沒過問。
翌日,韋張與韋唯的事傳遍朝堂,眾臣難免膽戰心驚,平日裡看不慣韋張的人倒是頗為欣喜,袁州女兒的婚事因這事兒便也只能作罷。
袁州提心弔膽了許多日子的事總算是放下了,先遣了人去告知袁可兒,又親自去了攝政王府,打算告訴君屹,可卻未見到君屹。
彼時君屹正在太長公主府同晏辭喝茶,面色古怪。
不遠處南秋站在長廊上死死盯著他,生怕他做出些逾矩之事來,而雲昭和應霄也一左一右地坐在屋頂上看著他們。
「殿下這是……」君屹欲言又止地看了看長廊,又看了看屋頂。
「小孩子脾氣,別介意。」晏辭笑了笑,安撫道。
「倒也不是很介意……」君屹違心地說。
晏辭一眼便瞧出他的不情願來,斟了杯茶遞到他手邊道:「習慣就好。」
這可能不會習慣……
君屹抿唇望著手邊的茶杯,心情低落,看起來有些可憐。
晏辭頭疼地按了按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