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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眸繼續道:「村民信奉供養神廟,漸漸都成為了神廟的擁護者。直到有個女子在求佛之時口出狂言,批評村民無知愚昧,還砸了神廟的佛像。」
晏辭心裡一緊,隱隱猜到了那女子的下場。
「自那之後,村民一個接一個地病倒了,地裡的莊稼竟也都長不出來了。村長說,是那女子毀了神像,觸犯了神靈,神靈在報復大家。如果想要求得神明原諒,只有將那女子獻給神明,交由神明處罰……」
「村民的病情雖好了,可村子卻變得奇怪起來。本是子嗣旺盛的下河村突然人丁稀少,女子極難有孕,即便孕育出來,也大多都為男子,造成了嚴重的失衡。按照大家的說法,是因為神明厭惡痛恨女子。」馬婆婆嘆了口氣,不再開口,晏辭卻覺得她的話並沒有說完。
她眉頭微蹙,忍不住將馬婆婆的話與自己見到的場景串聯起來。
如果說,當初是因為那女子冒犯了神靈導致下河村有災,百姓為了祈求神明原諒將女子獻祭。
那麼現在這種情形呢?
在百姓眼中,下河村仍是因為這個傳說導致女子少。既然他們能夠獻出一個人來求平安,也許也能獻出兩個人三個人……
看馬婆婆的神情似乎並不打算繼續說下去,晏辭也不逼問,只是注意到了她話中的關鍵人物:「這村長是何人?」
從頭到尾都是這個村長帶著大家修神廟拜佛像,一切都是憑他一張嘴,糊弄得村民漸漸信服。
「村長……」馬婆婆擦了擦圓球道,「村長的事老嫗不太清楚,不過他的後代住在村子的另一邊,經過村後的竹林,一眼便能瞧見。不過那裡常有土匪出沒,二位若是想去問問,一定得小心些。」
君屹一直沒開口,只是靜靜地打量著馬婆婆,聽著她與晏辭交談。直到聽到「土匪」二字才有了反應,忍不住問道:「依您所言,土匪距離此處不遠,可是下河村並沒有土匪掠奪的痕跡,這是為何?」
馬婆婆好笑似地看了他一眼:「公子還年輕,不知者自是無畏。下河村是被神明詛咒的村子,貿然闖進來是會倒黴的,所以土匪只會等著村民出去,而不會闖進來掠奪。」
神叨叨的話讓君屹極為不舒服,他問:「聽說馬婆婆已近百歲了,可相信這世上有鬼神?」
「老嫗自然是信的,只是這鬼神……」馬婆婆頓了頓,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向來由心而生。」
君屹沉默。
馬婆婆的話與他們所想相差無幾,若說是相信倒不如說更像是在暗示他們此事有蹊蹺。
「我還有一事想請教馬婆婆。」晏辭聽著,忽而想到方才看見的從這屋裡出去的村民。
他們一個個從愁眉苦臉變得眉開眼笑,一身輕鬆,彷彿真的被馬婆婆用符水驅走了疾病一般。這手中的究竟是什麼藥,竟如此神奇?
「馬婆婆是如何救治那些身染惡疾的村民的?我聽聞馬婆婆的符水很厲害,不知道有沒有幸瞧一瞧。」
馬婆婆的指尖愛惜地拂過膝邊的符紙:「這東西對他們有用,於姑娘而言卻只是一張廢紙罷了。姑娘且放心,老嫗並沒有想過要害他們,給他們的也並非是什麼有害的東西。說起來,老嫗其實還算是半個郎中。」
晏辭也不再問,只是伸手扯了一下君屹的衣角示意,君屹瞭然點頭起身作揖:「多謝馬婆婆,我們想問的事已問清楚了,便先告辭了。」
「且慢。」馬婆婆忽然叫住他們。
「二位瞧著是大富大貴之人,老嫗還有句話想送給二位。」話音剛落馬婆婆便閉上了眼睛,口中碎碎唸了幾句才重新睜開望著他們道,「前路渺茫,請君三思。」
簡簡單單的八個字落在晏辭和君屹耳中便顯得不那麼簡單了,特別是在馬婆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