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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鄉安釋然一笑說:「這倒也是,路上辛不辛苦,沒聽你說要來,要不然早去門口接你了。」
寶溪說:「不辛苦不辛苦,看望哥哥豈會辛苦,我來不就是為了見你,現在目的達成,多少辛苦也值得。」
藍鄉安說:「你真會說話,我無言以對了。」
寶溪說:「怎麼會啊,你一個讀聖賢書的怎會無言以對舞刀弄槍的。」
藍鄉安輕鬆地一笑說:「這要看那個舞刀弄槍的是不是心思靈巧,要不然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兩個人似乎回到了從前那樣親密的交談,在寶溪眼中,這就是她朝思暮想的哥哥,她情不自禁地挽著他的手,仰慕地看著他。
藍鄉安卻渾身不自在,以前表妹也是這般挽著他,拉著他到處跑,他回來時還不自覺地想起那些時光,可是現在,他覺得有些不適,他將表妹的小手拉開,可寶溪挽得更緊,寶溪說:「鄉安哥哥,帶我去城裡玩吧。」
藍鄉安說:「這麼大了,還去城裡玩嗎?」他想將寶溪的手拿開,但是寶溪像綁在他身上的繩子一般,寶溪平時耍兵刃練力氣,這時候倒派上了很大用場。
寶溪說:「每次來你都帶我去逛,難道長大了就不能逛,長大了就沒有兒時的樂趣嗎?」
藍鄉安被她觸動,說:「那好,我們早去早回,你第一天來,我應盡地主之誼。」
寶溪仍是緊緊挽著他,用愛慕和崇敬的目光望著他,藍鄉安說:「不過有一條,我們不比往日了,現在都不是孩子,你不能再這樣挨著你哥哥走路,不然別人看見了說三道四。」
寶溪撅起嘴說:「這有什麼,你遲早要娶我,還怕人家說閒話。」
藍鄉安的內心莫名地產生抗拒,他也不知從哪裡生出的力氣,竟然將寶溪的手臂推開了,寶溪被他弄得不知所以,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沒了。
藍鄉安發覺自己衝動了,有些不該,慌忙補救說:「寶溪,我們去逛街吧,我帶你去買糖人吃。」
寶溪眼睛紅紅的,嗲著聲音說:「表哥不要我嗎?」
藍鄉安說:「走吧,你這樣子,藍府的人見了,以為我欺負你呢。」說著拉住寶溪的手上了梯繩,還一邊安慰說:「我母親知道了,豈不罰我面壁。」
寶溪破涕為笑說:「你還知道害怕呢?你這樣已經算欺負我了。」
兩人騎馬往街市去,在馬上,寶溪將藍鄉安的一隻手掌緊緊扣在自己腹前,喜不自勝。可藍鄉安腦海里卻浮現與蘇小難共同騎馬的場景,當蘇小難小氣的背脊貼在他胸前時,他的體內生出一股令人酥麻的暖意。
在街前下馬,寶溪拉著他看這看那,又買這買那,很快,藍鄉安的脖子上就掛滿了各色各樣的物件。藍鄉安忽然發現自己不喜歡和寶溪逛街,他很想早早回去,絡繹不絕的人群好像成了牽絆他的枷鎖,他覺得呼吸困難,眼睛不適。
但幸好眼前一亮,藍鄉安看到了一支淡紅色的梅花髮簪,他以前聽蘇小難說梅花村的梅花很漂亮,花海一般令人陶醉,忍不住用手捻起來,他心想這個髮簪插到蘇小難頭上一定很好看,小難戴著時正當增舔幾分嬌艷,是不是更令人愛惜。
正入神間,他手裡的髮簪卻被人搶走了,原來是寶溪笑盈盈地將髮簪拿在手裡,寶溪說:「表哥喜歡這個,我要了。」寶溪還試著附在頭上問:「好看嗎?」
藍鄉安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怒氣說:「給我。」
寶溪被駭住了,不解地說:「表哥怎麼了,是不是我戴的不好看。」
藍鄉安說:「夠了,我不喜歡和你玩,我們這就回去吧。」
寶溪眼睛又紅了,鼓著腮發著怨氣說:「你向來都和我玩的,是不是討厭我了?」
藍鄉安說:「是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