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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鋒又道：&ldo;上山的時候你背師哥，下山的時候師哥揹你，咱倆相依為命。&rdo;

雲起徹底放棄了與拓跋鋒溝通的打算。

拓跋鋒把雲起一路背下天柱峰，那處果真停著兩匹馬，拓跋鋒把雲起扶上馬，二人朝著南京再次出發。

武當山頂，真武后觀。

日漸西沉，靜虛推開了後觀的院門。

&ldo;太師父，拓跋鋒師叔與徐師叔都已下山去了。&rdo;

室內靜謐無聲。

&ldo;徒孫以為，您將鎮教七星沉木交予拓跋師叔，是不是有點……&rdo;

&ldo;太師父？&rdo;

靜虛輕手輕腳地走進冥修房內，見張三豐仍在蒲團上打坐，一動不動。

靜虛伸手去探張三豐氣息，武當派創始人結束了他一百三十三歲的生涯，駕鶴西歸。

朱棣離開的南京彷彿瞬間少了一半的生命。

城中富族大戶俱跟著一同遷向北平，街道中滿是枯葉，敗枝以及倉促起行時留下的廢紙。

唯有秦淮河滔滔東去，一如往昔。

&ldo;你看不見拉‐‐&rdo;

&ldo;看不見你拉‐‐&rdo;雲起順著方譽的話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

方譽手裡玩著兩張鐵券，歪著腦袋，念道：&ldo;開國輔運……&rdo;

&ldo;……奉天靖難？&rdo;

&ldo;……&rdo;

雲起抓狂道：&ldo;你怎麼這麼小就認識這麼難的字啊啊啊！！老子十五歲讀本禮記都念不全！別太打擊人成嗎！&rdo;

方譽哈哈地笑著，被雲起按在馬車中蹂躪了一番，忽地想起方孝孺，於是一把鼻涕一把淚，乾嚎起來。

雲起從不會哄小孩，這下沒轍了。

&ldo;哭什麼！&rdo;拓跋鋒鑽進車裡，冷冷道：&ldo;狼來了把你叼走。&rdo;

&ldo;我想娘……&rdo;方譽眼淚汪汪道。

拓跋鋒道：&ldo;不想爹麼？&rdo;

方譽道：&ldo;爹兇……背書背不出要打板子……&rdo;

拓跋鋒同情地點了點頭。

&ldo;五千兩銀子在車後，裝了箱。&rdo;拓跋鋒交代道：&ldo;出寧州，到塞邊有我族人，長城邊上再換成貨物，運出塞外賣了。&rdo;

雲起笑道：&ldo;你倒想得周到，我怎麼覺得還是少了點什麼……&rdo;

拓跋鋒抱著方譽，疲勞地倚在車上，道：&ldo;少什麼？&rdo;

馬車搖搖晃晃起行，後面跟著數輛滿載衣物，銀元寶的貨車。

雲起只覺有什麼不對勁，卻想了許久說不出來。他伸手到處摸，摸到拓跋鋒的腦袋，於是俯身過去，又摸到個嫩嫩的玩意。

雲起提著方譽，放到一旁，威脅道：&ldo;小混蛋，別碰我師哥，他是我的。&rdo;

方譽笑個不停，雲起又怒道：&ldo;你吃的玩意都是我的錢買的！&rdo;

拓跋鋒笑著把雲起抱在懷裡，兩人依偎在一處，靜靜聽著馬車軲轆轉個不停的聲音。

拓跋鋒抬起一腳，橫在兩個對著的座位間，方譽騎在拓跋鋒的膝蓋上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