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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外之意,你無權管轄。
周遠朝並沒有被他一句話就噎住。
反而神色莫辨地看著他,問:「那你呢。憑什麼管?」
「鄰居,工作夥伴。」季尋無所畏懼地回望過去,嘴角扯開一絲諷刺的笑意,「哦對了,她睡過去之前欽點了我,送她到家。」
唇槍舌戰打不過季尋。
周遠朝卸下溫和,頭一次在人前那麼尖銳。
他看著季尋,說:「鄰居?工作夥伴?是這麼幹淨的關係麼。」
「不然呢。」季尋不怒反笑,「我做好人好事,大半夜把喝多了的鄰居送回家。聽起來……總比那些管不住自己幾把的人要乾淨吧?」
罷了,他還陰陽怪氣地補了一句:「你覺得呢,表哥。」
季尋此人張揚自大。
不會仗著年齡弱勢而乖乖向同輩示弱。這算起來是他第一次叫表哥,場合確實值得紀念。
周遠朝氣極,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多年營造的謙謙君子形象要怎麼去回敬對方。他甚至想過在此向季尋揮拳頭。手指死死攥緊,卻始終沒有下一步動作。
這件事的確是他的錯,周遠朝頹敗地紅了眼。
他眼睜睜地看著季尋把小梔子扶到門口:「喂,鑰匙呢。」
她哼哼幾聲,沒回答。
從今早起她就是這身衣服,隨身沒帶包。季尋只好耐著脾氣去摸她口袋。
鉛灰色的運動褲,褲腿兩側有段小開叉。
她站沒站姿在那亂晃的時候,時不時露出一截晃眼的腳踝。
季尋忍不住加重語氣:「站好了。」
「別碰我。」南梔掀了下眼皮,好像有些醒了。她模模糊糊說了這麼一句,然後抬眼,朦朧中似乎看到了周遠朝。
認真眯眼看了許久,她皺起臉,「周遠朝你別碰我。我……噁心。」
季尋上一秒才被她忽然不耐煩的語氣弄得不爽起來。
下一秒,他戲謔地往身後望,正好看到周遠朝臉色難堪。
他甚至還想吹聲口哨,以示挑釁。但最終沒能如願,因為手指終於避開所有障礙勾到了鑰匙。
開了門,送人進屋,再出來,重重碰上門。
季尋悠哉哉從周遠朝邊上路過:「晚安。」
「季尋。」周遠朝叫了他一聲,表情晦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有什麼齷齪心思。」
南梔醒來時頭昏腦漲。
眼前黑暈過去後,她看到了自家客廳。陽光從紗簾後透進來,一直曬到了腳邊。她就躺在l型沙發的短邊處,身上披著小薄毯。
昨晚的記憶一點點湧進大腦。
她記得她很困,酒意助眠,困到只和季尋說了句記得送她回家,就好像睡著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檔口,夢裡見到了周遠朝。
不知是酒後副作用,還是想到這件事生理性反胃。
她覺得胃不太舒服。
於是擰眉坐起,在沙發上摸手機。摸了半天沒找到,才突然想起手機已經摔壞了。而新的,還沒去買。
現在這個年代,沒什麼都不能沒手機。
南梔開始後悔自己因為一個劈腿的男人摔壞一部手機。她好好地收拾了下自己,直到和平時看起來無異。
門開啟,晨起微風拂面,一切都像新的開始。
然而心情才好了兩秒,電梯口的人影陡然吸引了她的注意。男人屈腿靠牆而坐,西裝起了褶皺,看起來很狼狽。他聽到開門聲望過來,眼底和下頜都染上了青灰。
「阿梔。」周遠朝單手撐地站起來。
南梔條件反射就往門後躲。她驚惶叫了一聲,「周遠朝,你做什麼。」
「我不做什麼。」周遠朝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