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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志峰咂嘴：&ldo;難怪。我去你辦公室找，沒人。既然您在外邊，我也不拐彎抹角。我打電話，其實還是為……&rdo;

盧疊陽聽著，等羅志峰將日復一日有關他侄女一事，背公式一般說。換作平日，盧疊陽的語氣已經不耐了。但今天，他異常耐心，等羅志峰說罷，他開口道：&ldo;這件事我重新考慮了一下。&rdo;

那邊頓了頓，好似沒反應過來，盧疊陽扭頭，沙發上的小語陷入了發呆中，他掉轉頭來道：&ldo;關於你侄女的問題，我會再認真考慮。在此前，我希望你能儘快把她這學期的成績發一下。平常的測試，以及一些活動和比賽的記錄。&rdo;

這話已算最大寬容，羅志峰立馬反應過來：&ldo;行，行。我保準理好。就明天傍晚前發您郵箱，可以吧？&rdo;

盧疊陽回：&ldo;可以。&rdo;

掛了電話，他撩開窗簾，外邊天色漸暗，像是要下雨了，他停在馬路邊的汽車前窗玻璃漸漸模糊。

他一走回沙發，小語便捱上來，用她上身軟軟地磨蹭他赤裸的背部，盧疊陽轉頭就要吻她，小語靈巧別開了頭，玩笑話道：&ldo;剛才給你打電話的誰呀。語氣好親密哦。&rdo;

盧疊陽說：&ldo;我們學校的一同事。&rdo;

小語隨意問道：&ldo;叫什麼呀？&rdo;

說了你也不知道，但盧疊陽還是回答：&ldo;羅志峰，和我同一個系的。&rdo;

小語倒是好奇問：&ldo;他有什麼事，還非得打你電話談。&rdo;

盧疊陽不隱瞞：&ldo;我們學校的一個推薦名額。&rdo;

說罷，他細瞧小語神色，見小語神色微妙變化，他馬上摟著她寬慰：&ldo;你放心。你跟我講了那事，我心裡有了打算。你說的對，我會重新慎重考慮的。有時因心中沒有合適人選，閒置一個名額，反而可能讓其他潛質的學生喪失大好機會。&rdo;

小語才露出潔白牙齒笑了。她一把撲進他懷裡，不住道：&ldo;你真是個好人。你真好。&rdo;

他摸著她軟洋洋暖呼呼的身子，心想，自己算好人嗎，大概也不見得。

盧疊陽一出舊樓，來自學校的緊急電話，像要等他救火一樣，要求他馬上趕到學校去。j校，他想都不用想，肯定又是顧古的事。他剛拐過一個訊號燈，趕緊又轉燈掉頭行向j校。

顧古是他姐姐的兒子。而因姐姐早早離異，顧古改姓後，便一直叫他為舅父。

他一路趕到教師辦公室。辦公室裡站著面色鐵青的老師、禿頂的教務主任，還有姍姍來遲的啤酒肚校長。

此外，當然還有站在圈子中央的顧古。

見他走進，與他認識的老師便開口打招呼：&ldo;盧老師，你終於到了。&rdo;

顧古朝他無聲求助，盧疊陽無視，擺上歉意的微笑。&ldo;真是抱歉，我家顧古又添了什麼麻煩？&rdo;

教務主任瞟他眼充滿不解和無奈，怎麼一個大學副教授家的孩子這麼不聽話，都是高階知識分子，他本的粗暴性子也緩和下來，簡明扼要道：&ldo;這祖宗又闖禍了，還不是一般的禍。&rdo;

一聽，顧古立刻抗議：&ldo;和女生接近就是騷擾，這算什麼狗屁邏輯？&rdo;

教務主任罵道：&ldo;你聽聽，這還怎麼了，真不羞恥。&rdo;

顧古道：&ldo;說多少回了，我根本沒有做那種事。我又不喜歡她，撩她裙子，我玩水槍啊？&rdo;

教務主任氣瘋了，直接罵：&ldo;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