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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他揉著她頭髮的動作溫柔了幾分:「我,林姝,我——」
「怎麼了?」她抬起頭,黑白分明的瞳仁裡沒有預想中的淚光,反倒是清澈地倒映著他暴露出一絲窘迫的神情,哄人的話硬生生地咽回去。
他正了正色:「沒什麼,就是問問你之前是不是有話想和我說。」
林姝點了點頭:「你現在還很生氣嗎?」
「怎麼,我生氣就不說了?」
「嗯,等你消消氣再說。」
「」他生氣也沒對她做過什麼吧,再生氣不還是站在這給她吹頭髮。
裴明晏:「說吧,我聽著。」
「你可能誤會我了,我和我師兄真的是在機場偶遇,還有我之前開門之所以會以為是他是回來的路上他聽說我在準備評講師的課題說可以幫我參考,回來之後我就把我的課題資料發給了他,我以為他是過來給我修改建議的。」
林姝解釋完,瞄了眼他依然繃緊的下顎,「你不相信嗎?」
裴明晏:「沒有,只不過你這個師兄,我怎麼從來沒聽你提起過,是你大學時期的?」
「嗯,也是劉老師的博士生,比我大三歲,我們結婚的時候他已經出國了。」
「那他怎麼又回來了?」
這個自己怎麼會知道。
林姝思考了一會兒:「可能覺得國內的發展更好吧,所以你還懷疑嗎?」
懷疑肯定是有的,但不是對她,而是對她那個突然出現的師兄。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殷勤大多時候可不僅僅是好心那麼簡單,他是男人,他最清楚,男人在感情中向來比女人自私卑鄙得多。女人喜歡一個男人,可以是單純的仰慕,欣賞,甚至無私地付出愛,但男人不行,男人是天生的征服者,對喜歡的女人,首先想到的是佔有。
「裴明晏。」注意到他的走神,林姝叫了一聲。
他淡淡「嗯」了一聲:「沒懷疑。」
「不是,我是想說吹好了嗎?感覺有點熱。」
浴室裡之前洗過澡的熱氣還沒散,她又在睡衣外面穿了件睡袍,現在還一直吹著熱風,臉都燙得要出汗了。
裴明晏低頭看了眼她緋紅的臉頰,指尖穿過她髮絲,不著痕跡地撫了撫:「好了。」
「你手機響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裴明晏摸出手機,看了一眼,直接結束通話。
林姝:「不接嗎?」
「嗯,應該沒什麼事。」
「等下,我手機好像也響了。」她急急忙忙地就要跑出去。
裴明晏揪住她睡袍衣領:「好好走路,滑倒了我可不會送你去醫院。」
「哦。」
「」
「喂,k哥,」林姝拔掉充電線,接起電話,「我剛剛在洗澡,沒聽到。」
「裴明晏麼?他是在我這。」
「不是,沒有回去,我也在廣市,要讓他接電話嗎?」林姝說著,把手機遞給了跟出來的男人。
裴明晏心裡是一百萬個不願意接,但還是得給老婆面子,他接過電話,聽著那邊和唐僧念經一樣喋喋不休往他耳朵裡倒的話,又嫌棄地將手機拿遠:「你等我回去再說吧,行行行,隨便你。」
他結束通話電話。
林姝:「你過來沒和你助理她們說啊?」
「怎麼,你也要教訓我嗎?」
「沒有,就是你單獨出來還是得和她們說一下,不然她們肯定會擔心的,」林姝劃了劃手機螢幕,「k哥往我這都打了13個未接電話了,還有訊息,你現在要回去嗎?還是等司機過來接你」
她溫聲說著,旁邊的床墊突然往下陷了陷,裴明晏懶洋洋地坐到她身邊,輕嘖了兩聲:「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