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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歲的妙齡少女,身著一襲府中新制的鵝黃百蝶雲錦裙,膚若凝脂,頰似粉霞,一雙妙目彎彎,很是機靈可愛的樣子,偏額間一處孔雀花鈿,又將其襯得有幾分妖嬈多情‐‐那女子的模樣,分明就是當日,她在靜思齋中,親眼見睿王筆繪的那個姑娘啊!
而睿王,她的夫君,此時一襲白衣素淡,眼角眉梢間卻全是笑意,望著身邊的女子,手指輕拔琴絃,一曲高山流水激越滔湧,似他澎湃的情意與思緒,欲說還休。
她便知,饒是王府中美女如雲,卻都敵不過這個女子,在王爺心中的份量。
所以,她悄然而來,又悄然而去。此後也從不與商嬌晤面,只在自己的處所安然度日。
而那些曾招惹過商嬌的,與她在王府地位相等,出身家世卻比她高貴萬分的侍妾夫人們,卻逐的逐,死的死……
她原以為,仗著睿王的這份恩寵,商嬌不知在王府中會囂張跋扈成什麼模樣;也原以為,就憑睿王對她的心思,商嬌成為王府內苑之人,也是遲早的事。
卻不想,商嬌自來到王府,卻是行事小心低調,待人和善溫良,每日裡只管做好自己的事,便拘於一隅,不問外事。
甚至,就連王爺表明了對她的心意,她也拒絕了……
偏這商嬌,竟還想出用王府製衣坊不要的碎破布料製成高雅別致的宮花,用王府那堆積成山的薪炭製成銀霜炭,不僅變廢這寶,更是為府中省下一大筆開支。
這般特立獨行的女子,連睿王都拿捏不住,王婉柔也是平生僅見。
王婉柔對睿王,有深愛,有敬畏,也有著出身寒微所帶來的深深的自卑。所以,睿王在她心中,便是她的大樹,是她的天。睿王若稍有不快,對她來說,那便是樹倒天塌的大事。
此時見睿王為商嬌之事悶悶不樂,王婉柔心中自是又酸又痛又不捨。
是以,她緩緩開口問道:&ldo;王爺年輕風流,又尊貴如神祇。妾為女子,也實不知這商姑娘心中所想……這商姑娘能如此拒絕王爺,莫非是心中另有所屬?&rdo;
王婉柔一句無心的話,卻如醍醐灌頂,令睿王原本尚還迷茫的鷹眸突然變得清明冷冽。
他不由得憶起商嬌病中,抓住他探她額溫的手,夢中囈語的那句&ldo;東家&rdo;;
還有陳子巖今日的不退不讓,寧願以身家性命相抵,亦要帶她出府的堅決……
雙手,陡然拳握,青筋畢現。
下一刻,隨著王婉柔的一聲驚呼,那雙手往案上一揮……
但見案上筆墨紙硯,以及那張剛剛畫至一半的畫,全都被掃到了地上,糟汙一片。
王婉柔再不料自己的一句無心之語,會令睿王如此大怒,一時驚嚇無比,趕緊跪下身去,連連告饒。
睿王深吸幾口氣,再看風露閣被自己搞得七零八落,王婉柔也被嚇得不輕,方才堪堪平復心中那陡生的邪火,唇邊扯出一抹笑意,又成為了那風流的貴族公子。
&ldo;柔兒,不好意思,孤嚇著你了。&rdo;他伸出手,將那嚇得花枝亂顫的王婉柔扶起,擁進懷中,細聲撫慰。
彷彿,剛剛那個雷霆震怒的睿王,只是王婉柔的錯覺。
恰此時,劉恕顛著腳步,匆匆入得屋來。
甫一看到屋中景象,立時停下腳步,僵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睿王眼角瞄到劉恕,輕輕放下擁著王婉柔的手,冷聲問道:&ldo;劉恕,可是有事?&rdo;
劉恕尷尬地笑了笑,方才腆著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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