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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你歇會兒。”耿寶磊進門搶著幹活,胡豔紅懶洋洋地給了他。他拖著地,肉墩迷迷糊糊又進後廚要吃的了,被他媽罵了幾句,估計蹲院子裡生氣去了,拖著地的耿寶磊給管千嬌使著眼色,管千嬌面露難色,幾次催促,管千嬌還是勉為其難地去了。
這是最後一天,都生怕出了什麼變故,兩人都以幫忙的藉口廝混在這裡,管千嬌倒了杯水,放到了胡豔紅的面前,胡豔紅慢慢地抬起頭,整個人像憔悴了好多,她緊張地拉著管千嬌道著:“嬌,你別騙我……,他,他現在在什麼地方?他還好麼?這周邊可都是荒郊野外的,他一個人可怎麼過的?嬌……你說,他會被警察打死嗎?”
連珠炮地幾個問題,把管千嬌雷懵了,要是知道他安安生生蹲著大獄也罷了,可偏偏逃出來了,逃的那位倒輕鬆,只是牽掛著的怕是輕鬆不了,管千嬌看得出胡豔紅的意思,她是那種嘴上狠、心裡真的女人,那份掛念,做不了假。
“我真的不知道那麼多。只是見過一回,好像是他。”管千嬌道,一句聽到胡豔紅黯然了,她唏噓了一聲,側過臉,悄然無聲地抹去了眼裡溢位來的淚,管千嬌撫著她的肩膀,輕聲道著:“我以為你恨他呢?”
“我哥成了這個樣子,都是因為他;可我們能走到今天,也是全靠著他。你知道嗎,他差點就給我們家當了上門女婿,原來在工地的時候,我哥天天就喊他妹夫……呵呵……”胡豔紅說著,笑著,滿眼不知道是欣慰還是難過淚。
“其實我們也沒做什麼,剛認識他的時候,他後背全是傷,不能幹重活,我哥就幫著他,看他在工棚裡連被褥也沒有,就把我們鋪上的給他拉了一條……後來他們倆就成了形影不離的朋友……我那時候在工地做飯,總有些不三不四的工人來調戲,我哥老實,有時候也惹不過,他可不客氣,直接一頓暴打……呵呵,後來,都知道我是他的人,沒人敢調戲我,其實,我們連手也沒拉過……”
胡豔紅笑著,哭著,淚流著,手抹著,失魂落魄地凝視著門外,街頭,似乎期待那個人出現一般。
當一切全化作失望之後,她像沉浸在回憶中,那麼幸福,那麼溫馨地道著:
“……他不怎麼會說話,其實我知道他心裡想的什麼,老是給我買東西,買了自己又不敢送,讓我哥悄悄給我……日子好過了點,我們把媽也接來了,他給租的房,老去看我媽,我媽老說連寶比親兒子還管用……後來還是我舅催了他幾次,他才憋著性子,拉著我哥,去和我媽說的……”
“後來呢?”管千嬌好奇地問著這個純樸愛情故事。
“我哥逗他,求親要先給丈母孃磕頭呢,他就真給我媽磕了個頭,光磕頭,憋著紅臉不知道該說啥……我媽答應了。我那時候也很傻,嫌他個子太高了,他就給我買了一雙老高的高跟鞋,根本沒法穿……”胡豔紅說著自己笑了,笑著卻抹了的掬淚。
“你們……沒有典禮?”管千嬌好奇地問。
“沒有,求親沒過幾天,宗老闆就讓他們回屯兵幹活來了,沒幾天這邊就打起來了,那天渡假村的施工隊也放出風來了,他們有一百多人,誰要阻撓就往死裡打。我死拉硬拽也沒拉住他,他帶著我哥,帶著在北寧回來的三十多個工人,操著傢伙就去和人拼命去了……”胡豔紅黯然道著。
她恨,她非常恨,那也許是改變命運的一天,一場血淋淋的械鬥,揹回來的是人事不省的親人,任憑她哭喊,都無濟於事。
後面的事,管千嬌知道了,祁連寶一戰成名,再無施工隊敢進駐屯兵,兩方各有重傷殘,官司又把華鑫拖得筋疲力盡,這個時間差,足夠宗鵬程完成原始積累了,放著一個偌大的影城,成了鵬程商貿聚寶盆。
“我哥成了傻瓜了,我們能怨誰啊,只能怨他太諢,別人打架都是應了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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