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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師兄別總將時間浪費在那莫名其妙的圖畫上,這書法一道怕是會更加精進”
對於師弟的吐槽葉文都是不怎麼理會,心理只會暗道一句:“我吃飽了撐的畫了兩幅漫畫你也來吐槽,你不也看的很是開心嗎?”
只是葉文對自己的書法並不看重,至多也就是覺得寫信抄書的時候不會丟臉,他還真不覺得混江湖的要一筆好字有什麼用。
不想今日竟然就因為這個字,還引來了一個書生。
“你瞧了我的字,然後跟了過來?”葉文見那書生點頭,又問道:“那你跟上來是想要做什麼?總不能讓在下幫你寫家書之類的吧?我觀兄臺……”
葉文說話時小臂一抬,然後自上而下的一擺,那意思不言而喻,這柳慕言身著文士衫,絕對不是一個不通文墨的人。
柳慕言搖了搖頭:“末學今年二十有八,屢次趕考都未曾中過。在下自襯學識不輸任何人,只是連個秀才都沒有考上,卻是因為……”
“因為什麼?”葉文也有點好奇了,這人要不是在這裡胡吹大氣,那便真的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否則怎麼連個秀才也中不上?這對於讀書人來說,的確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尤其是這位都已經二十八歲,眼看著就奔著三十去了,這個世界,三十歲還一事無成就可以被稱為廢物,而一個讀了二十多年書的文弱書生又能去做些什麼?最後不是窮困潦倒而死便是丟了書卷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差事謀個營生。
而似柳慕言這樣對自己才學很是自信的,恐怕不會放棄求學赴考一途,那麼窮困潦倒而死的可能更大一些。
“因為……”柳慕言似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說這話的時候居然磕磕巴巴的。
葉文等了片刻就覺得不耐,反正他與這柳慕言又不認識,只是一時好奇才與其攀談,如今竟然說個話都說不痛快,自然就不欲再聽下去,隨口道了句:“既然兄臺不欲相告,那麼在下告辭了”
說完轉身就要走,那柳慕言見狀立刻就急了,慌忙道了句:“因為在下的字實在太過潦草難看,所以諸位大人根本就不肯讓我考過。甚至最近兩次考試,連內容都沒看就直接丟到一旁。”
柳慕言說到這裡,心中一陣氣悶,這些年就因為自己這手字不知道耽誤了多少時光。那考試可不是年年都有,每每趕上一次都需要全力以赴。
他自襯以自己胸中所學,來個連中三元也不是不可能,哪想到蹉跎了十餘年,竟然連個秀才都不是——秀才可是這世界最低階的資格認證了,比他低的也就只有書生,你是個讀書的就可以是書生。
什麼舉人甚至殿試狀元之類的更是遙不可及,碰了幾次壁之後,柳慕言下定決定要找個書法老師好好練字,恰好這時候遇見葉文在鬧事當中擒到一個扒手,本來他見那抓人的年輕人也是文質彬彬,還道是與自己一般的讀書人,不想竟然是個武功高手,只是手上一捏,那被抓的小偷就一陣陣慘叫。
他見狀只以為又是一個江湖中人逞兇的好藉口,心中還暗歎那年輕人平白一副好相貌怎的去做那草莽之徒?卻驚見那年輕男子和街邊的算命先生借了筆,在那偷兒臉上題了一個字。
他一下就被那字給吸引住了,暗道這人字型未曾得見,想來是自成一派,這樣的人即便不是書法大家,也是對書法頗有心得的人物,自己今日得見,豈能放過?
就連隨後葉文拎著那偷兒去官府,然後看了看站崗放哨的兩個差役,隨手將那偷兒往其身前一丟轉身便走的事情都沒去在意,只是一直跟在葉文身後,想要尋個機會拜其為師,好好學學書法。
聽了柳慕言所言,葉文一陣驚詫,不想自己隨手寫個字,居然還引來一個想要拜師的。雖然自己本身就是開派授徒的一派之尊,但是這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