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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身子有弱疾連門都不能出嗎？老大又死了。莫非……秦子敬腦中閃過一個大逆不道的可能。想凝神細看，卻偏巧青衣少年轉過頭去。&ldo;不，不會，哪裡就被逼到那個程度了。我想多了，要是南巖風的身子沒好，爹爹不會寫他名字的，對，一定是他的病好了。既然如此，我何苦多事，當做不認識就好。&rdo;

南燭站在桌前，背大箱子的男子也擠到了身邊應卯。人頭擠擠地，十分悶熱。南燭忐忑地抓著自己的包。&ldo;怕是要用那東西了吧。&rdo;南燭心裡道。

&ldo;南巖風！&rdo;一名錄事官叫道。

&ldo;在！&rdo;

&ldo;拿好牌子，去裡面脫衣，驗等。&rdo;錄事官丟一個簡陋的小竹牌。按照本朝常例，驗明正身之時，就會順帶分配好新兵的等級。等級分為上等、中等、下等。方便將軍們選擇合適的兵卒。

&ldo;我不用驗等，我是杜藥督薦來的軍戶藥家，我叫杜若。&rdo;背大箱子的男子在身旁對那錄事官說。

&ldo;咦？&rdo;南燭沒想到有人可以不驗等。

魯冰花察覺了南燭的疑問，立刻解釋道：&ldo;軍戶以前是吃朝廷糧的屯戶，平時為民，戰時為兵，軍戶藥家就是軍醫。到了本朝軍戶藥家幾乎都是傳了幾代的軍醫。特別難得。他是軍醫，不用打仗，自然不用驗等。除了他們，除非想不開想武選的，都要驗等。&rdo;

&ldo;什麼是武選？&rdo;南燭立刻問。

&ldo;找一個你覺得差不多的伍長十人長甚至參軍左將，跟他打一架，證明自己的實力。一不留神，等於找死。&rdo;魯冰花雙手一攤，說。

&ldo;喂喂喂，娃娃，嘀咕什麼哪，趕快拿牌子進去啊！&rdo;錄事官不耐煩地開始催促南燭。

秦子敬聞聲又看了過來，卻看見南燭猶豫著並不去碰那牌子。秦子敬心裡猛地沉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4

秦子敬看見南燭猶豫著並不去接牌子。他不知為什麼就心裡沉了一下。

&ldo;不，我選武選。&rdo;南燭道。

魯冰花驚訝地合不攏嘴，連連扯南燭的袖子。南燭回以一笑。驗身跟分等級兩件事同時進行，裡面至少有四五個人，自己就算有備而來也風險極大。可武選的話大家就有極大機率忽略掉驗身這件事。大哥二哥教過，當兩件事擺在一起時，人們總會忽略那件看似無關輕重的事，如果想要瞞天過海，最好的辦法就是從眾人眼皮底下過。

這是一場賭博。賭的不是輸贏，而是眾人的心。

娘親說過，女人其實比男人強大，因為女人更懂得如何用腦袋保護自己。

旁人交頭接耳，對著南燭指指點點。魯冰花真心實意地為南燭擔心。南燭大大咧咧地對魯冰花說：&ldo;沒事，一下吃太飽了，飯後消食。&rdo;

於是魯冰花就開始為自己為什麼要買兩個包子生氣了。

錄事官聞言回頭等秦子敬的指示。&ldo;主事，您看這……&rdo;錄事官詢問地看著秦子敬。秦子敬已經走了過來。&ldo;這位小兄弟。我叫秦時，字子敬。你年未及冠，這樣，你若能接我三掌，我便算得你上等。如何？&rdo;

秦子敬！南燭微微一怔。沒想到眼前這個人便是秦子敬，好多年沒有見過本人，他真的像大哥說的那樣愈發出落得一表人才。南燭嘴角上揚，苦笑了一下，怎麼就偏偏遇上了他。 南燭打小就以為自己會嫁給他，為了配上大哥嘴裡越來越優秀的他，南燭才願意被二哥揪著學琴學畫學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