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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可。
就是劉家不同意斷宗,繼續供著國公府這一邊的祖上牌位,那也沒什麼不好,反正老祖宗可以有兩家香火吃,這還算賺了。
陳郄在旁邊聽著,就道:&ldo;就沒從祖父那一代算起的?&rdo;
要把國公府這一支脫離出來,陳郄跟劉喜玉道:&ldo;鬧得最厲害的可不就是他們。&rdo;
人家血緣遠一些的,多少還是要些臉,雖然鬧得兇,知道自家繼承可能低也就嘴裡鬧鬧,沒臉厚到能到京城裡來。
就是跟著來的那兩個,不也全程當著封嘴的葫蘆,一個字都不吭。
劉喜玉也是這個意思,就問老道士,&ldo;這樣可行?&rdo;
大多斷宗,是要把自己這一支完全斷開,但這也是大家族人口眾多下的慣例,換到小門小戶之間也就簡單得多。
有把自己單獨妻兒一家分出來的,也有把自己父母妻兒兄弟分出來的,反正怎麼合適怎麼來。
荀道長天生熱愛這個行當,立馬道:&ldo;行自是可行!且還方便。就以小公爺的血統做名目,就是一個好理由。&rdo;
劉喜玉本來是該姓張的,從別姓之家抱回來,拿這個當藉口說被劉家排擠,就此分宗其實大多也都能理解。
也無非是朝廷裡,許那些個大家族出身的會有極大的意見,可這個意見都能忽略無視,畢竟那些個大家族裡也沒見一族之人來奪爵位的。
荀道長把這些厲害關係一說,劉喜玉心裡就有了數,&ldo;待劉家人來,全託荀道長行事。&rdo;
熟門熟路的生意上來,又能有多難。
荀道長應了劉喜玉,立馬讓人去山裡挖了塊木頭根來,也不用多大的樹樁子,只要有點根系就成。
等著木樁子到了,又把自己的一身套頭拿了出來放在一邊擺著,讓人捉只公雞來放在一邊,然後開始跟陳郄和劉喜玉解釋。
指著木頭,&ldo;這是斷宗樹。&rdo;
指著被捆了腳動彈不得的雄雞,&ldo;用於給祖宗請罪。&rdo;
指著席案上的紙筆,&ldo;訴心書。&rdo;
陳郄開了回眼界,以前連聽都沒能聽說過,想是這個時代才有的,&ldo;就這麼完了?&rdo;
荀道長搖頭,&ldo;這些做了,還要去衙門裡備案。&rdo;
雖然國法比宗法大,但有時候國家也有賴宗法來治理,不然就光那些個衙門裡的幾個人,大事小事雞毛蒜皮的,還不得給累死?
所以這跟家族斷宗之後要另立新宗,那也要告知衙門備案為好,免得下回別人招惹到抄家滅族的大罪也連累了自己。
因而劉家人邀著人一來朝陽觀,就見著劉喜玉拉著他們要斷宗了。
荀道長盡忠盡職,跟著幾個劉家人道:&ldo;說來,本是同根生,奈何相煎總太急,既是如此,就不如一別兩寬,各自珍重,以免貽笑大方。小道不才,蒙吳國公相請,於今日與諸位做個了斷。&rdo;
劉家人各個瞪大了眼,沒想到在不承認親戚關係之後,劉喜玉竟然敢斷宗,當即就有個年輕忍不住氣的怒道:&ldo;劉喜玉!誰給你的膽子斷宗?你有什麼資格代表國公府斷宗?&rdo;
斷宗這個,說起來主動斷宗的從來比不上被動被家族拋棄的,劉喜玉這一手著實是有些讓劉家丟人。
特別是,這來的算起來祖上也都是國公府的旁支。
劉喜玉聽著別人的喝問,十分冷靜,眼皮也不抬,道:&ldo;憑我是吳國公,你不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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