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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為在一邊道:&ldo;陳姑娘,按照張掌櫃的意思,是想要繼續保住司家這一房的產業和司家貢茶地位。還有這要為分產鬧到衙門裡,衙門至少也要收取兩成的財產,還有漫長的判案,司家這點底子,要折騰光也容易。&rdo;
陳郄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當的,&ldo;寧與外人,不給家賊。&rdo;
&ldo;姑娘這想法過分極端。&rdo;劉喜玉其實也覺得這法子最好了,不過奈何人家拿出了玉佩,吳國公府信用與名聲要緊。
陳郄翻了個白眼,&ldo;極端?不極端,司朗他爹還是他爹,贅父也是父,就算司朗擺脫了族人,能把他爹攆出去?律法上有寫,當兒子的能開除當爹的?&rdo;
世道就這麼混帳,兒子再好,不得當爹的喜歡了,說扔就扔,旁人也不會說句別的,人家混出頭了要認回來佔便宜那也是一句話的事,再憋屈當兒子的也得回來好好的給人家揩油。
當人兒子的就倒黴了,當爹的再混帳,要敢在外面說自己親爹半句不好,就得是大不孝,回頭名聲就敗了,就被親爹給弄死了也得算削骨還親,應該的!
就司朗這事兒,要他們真沒被騙是真的,那親爹得不到好處,一輩子賴著司朗那也沒辦法,特別是在司朗才九歲的時候,司家這一房就算保下來他也還撐不起。
所以陳郄就覺得司朗笨,他身邊那個掌櫃的也笨,手裡有秘方,貢茶丟幾年算什麼,拿著半截玉佩跟著劉喜玉混就對了,等著年紀大了能做主了,再籌謀也不急。
反正劉喜玉好歹是個國公爺,在京城裡再不濟也有些地位,到時候分吳國公府點好處,司家再起也不麻煩,而且還沒了別的麻煩。
她就不信,一切都沒了,司朗那親爹還願意當個贅父。
想到這,陳郄都忍不住罵:&ldo;真傻啊!&rdo;
第079章 取捨
司朗跟張掌櫃倒也不是真傻,只是陳郄跟劉喜玉處在高處久了,就陳郄穿越沒穿好,也運道夠強,總有站得住腳的地方,不知道底層人打拼的難處。
也不知道因這種難處,思維也多被束縛了。
就如司家拼了幾十年,才一點一點的爬到現在這個位置,即便是身份最為差的商賈,但講真起來也比許多當官人家過得好了。
這種崛起太過艱難,艱難到容不得半點差錯,一個差錯跌倒,再要崛起就要重頭再來,又不知是多少年時光。
得到的東西越艱難,就越令人珍惜。
司家幾代人累積下來的產業,司朗和跟著司朗母親的心腹都是丟不起的,不說司朗丟了之後會如何,就是那些個掌櫃的,丟了產業再找一份全家吃飽穿暖還有銀子賺的活幹又有多大的機會。
不停地被這種想法充斥著的司朗與司家掌櫃,又哪想得到、也捨不得把一切都放棄了,借著劉喜玉的勢東山再起。
陳郄就沒辦法了,&ldo;那怎麼辦?讓一個九歲十歲的奶娃子,今年年底去京城跟人家幾十歲有經驗有手段的老商人爭?&rdo;
劉喜玉也覺得這事兒扯,可也毫無辦法,&ldo;讓下面的人代替?&rdo;
陳郄可不看好,&ldo;當下面的人能做上面人的主了,你覺得下面的人自立門戶和欺凌的可能有多高?人心易變啊,少觀主!&rdo;
劉喜玉無言了,陳郄又加了一句,&ldo;就是有賣身契在,當主子的管不了事的時候,這一紙約束真有用?又不是官奴,終究有可操控的餘地。&rdo;
陳郄點了點桌子,&ldo;說來說去,別人的幫忙,只幫得了一時,真要做事兒還是得要自己站得住,可他才九歲,就算外表糊弄人,讓人以為有十一二歲了,出門應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