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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對著外面圍著的司家人軟了臉色道:&ldo;死者為大,真有恩怨,也當報官解決,可別再像此回這般不體面了。&rdo;
能領頭的兩個都被抓了,加上來砸場子的是京都國公府來人,司家其他人能說什麼,什麼都說不得。
這會兒司家人的棺材不用被抬走,司家顏面得存,還得感激曾縣令上門來,即便是知道曾縣令是人家叫來的。
曾縣令對這些感謝的話也沒聽在心上,這都是他該得的,不然他好言好語圖個什麼,就點頭道:&ldo;司掌事的遺體一定要保護好,要真有變故,仵作上門,也還盼著諸位莫要阻攔,畢竟此事都鬧到京城裡去了,要不辯個明白,司家的名聲也就毀於一旦了。要妨礙到明年的貢茶,諸位心裡也不願意的是吧?&rdo;
古人死人講究個齊全,就是太監死了,也還想把割掉的那玩意兒一道放進棺材裡,更別說讓仵作對著屍體動來動去,還要拿刀子劃開肚子什麼的。
每一次官府查案要動仵作,都得跟本地族裡鬧一場,許多時候遇到不講理不讓仵作出手的,官司要麼從別處線索查證,要麼就只得糊裡糊塗蒙過去。
這會兒司家這麼大個把柄捏著,曾縣令又不傻,肯定要利用起來,這案子鬧大了,他要能破,也是事關考評的。
司家就靠著貢茶才有的好日子過,自然不願意貢茶受影響,加上過世的人嫡親就那麼兩個,裡面還有著不少官司,就沒什麼捨不得的,交頭接耳之後就紛紛應下。
曾縣令十分寬慰,&ldo;放心,本官定會秉公處理,決不讓司家蒙受不白之冤。&rdo;
可曾縣令是人家請來的,人家還是堂堂國公府,司家的人簇擁著曾縣令,一路上膽子大點的就道:&ldo;可這是從京城來的貴人呀。&rdo;
就曾縣令你自己都對人家客客氣氣的,也不能怪我們不信對不對。
曾縣令哪聽不出這人話裡的意思,就道:&ldo;此乃蓬萊縣之事,縱然是皇親貴胄,也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怎能仗勢而為?&rdo;
話說到這裡,就差不多了,也是曾縣令自家家世好,當蓬萊縣縣令這些日子也的確是秉公辦事,讓蓬萊縣的大多人都服氣,所以就算是吳國公請來的,人家願意給他們一個保證,他們也多少願意信。
司家的人放心的把人給送了走,司家老三房的老三爺跟司掌事這一房的贅婿都去了衙門,那百來號帶刀的人也走了。
因出了這麼一件事,司家乾脆就關了門。
而關了門後的司家人,也顧不得靈棚裡的司掌事如何了,看住棺材這種事情,自然有僕從去做。
他們司家其他人,可得好好合計合計。
當初是勢不由人,這會兒有勢的人都被人糾纏著進衙門打官司去了,這司家的事兒也該有另外一種說法!
所以,在陳郄等人走了之後,關著門的司家代表著各房的人,在大廳裡坐著坐著也鬧翻了去。
當初司朗母親去世,老三房的人迅速掌控了局勢,司朗父親又跟跟屁蟲一樣跟在老三房後面,司朗就是再小,這一房的產業,這其他人都是不敢染指的,還因為老三房的氣勢,並不敢跟人作對,不得不以老三房為尊。
也是誰都沒料到,司朗母親的後臺裡,竟然還有這麼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吳國公府。
吳國公府是什麼情況,司家人多也清楚,兩代臭道士,沒個正經人。
可人家一個自開國僅存的世襲國公爵位,就是司家比之遠遠不及的存在,況國公府的兩代國公再不靠譜,在身份上也是貴族,而他們是低賤的商賈。
就是有點實權的人家看不上國公府,也沒見敢在國公府門前撒尿砸場子之類的,更別說因是茶商,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