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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以荇睡在她手邊，喬筠伸出手摸索著他的臉頰，本來就是淺睡的人睜開眼，眼眶紅通通的，她輕笑，果然哭了。

方以荇摟住她，怕壓到她的傷口，只是拂過她的肩頭懸空抱著她。

「喬喬…」

「好像每次醒過來，你都要這樣摟著我。」

方以荇的聲音悶悶地說道：「我寧願不要抱，也不想你出現在醫院。」

「那你不要抱了，鬆手。」

「不松。」

喬筠在心裡呼喚著系統，不再有任何回應，系統消失了。她緩緩閉上眼，唯一慶幸的是這一世能回到正軌。

喬筠覺得自己的身體恢復得很快，連醫生都驚訝不已，「雖然當時你穿的很厚，刀子沒有完全扎進心臟，但是你被送來時一度心臟驟停，能恢復得這麼快看來你的身體真的很好。」

喬筠現在也算是個醫學奇蹟了，但她心裡清楚，大概是系統幫的她。

天空中飄起小雪，氣溫越來越低，穿著單薄的白雨蘭被扣留在獄中，各種罪行加上殺人未遂，判不了死刑但可能會被關一輩子。

白雨蘭看著視窗的鐵欄杆，上輩子她也是這樣被方以安關著，有多難熬只有自己知道，她露出輕蔑的笑，她可以一次次重生，那麼這次也一定可以，不過她等不了這麼久了。

白雨蘭蓋上被子半掩著裝作熟睡，拿出偷藏得餐具，掰斷的利口扎入頸間動脈，她會重生！

巡邏獄警的手電筒只是輕輕掃過睡覺的人，沒有發現異常。

……

由於外界關注的呼聲太高，白雨蘭自殺的死訊在臨近年關時被警方報匯出來，引來一陣唏噓，大家都感嘆竟然有人會對自己也這麼狠。

喬筠伸手接住天上飄落的雪，她不知道白雨蘭會不會重生，但她清楚帶著惡毒心思的人不管重來幾次，她的結局都不會好。

新年的鐘聲敲響，樓底的人在大聲倒數，「三，二，一！新年快樂！」

方以荇從身後環抱著喬筠，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喬筠看著萬家燈火，再側目看著身邊的人，她覺得自己沒有選錯。

要別人包容你的作，要麼你有別人的把柄，要麼別人足夠喜歡你。

很幸運的是，喬筠從前者到後者，那個「別人」都是方以荇。

他足夠喜歡她。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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