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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管我內心的靈魂。
那三百年來夢寐不忘的生母啊!請叫兒的乳名,叫我一聲“澳門”!
母親啊母親!我要回來,母親,母親!
林曉玲看著哥哥不一會就寫了兩首詩作,心中震驚不已。
第一首《死水》她看的不是很懂,只覺得透著深深的絕望,她不喜歡,而第二首就不同了,讓她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林子軒並沒有停下來,他又想到了一首《有的人》。
“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
這是臧客家在1949年為了紀念魯訊而寫的詩作,讚頌了魯訊不屈的戰鬥精神。
林子軒寫了前四句,停頓了下來,下面的段落不太好寫。
這和《死水》不同,《死水》用的是象徵手法,怎麼理解都可以,而《有的人》則太過直白,在這個時代寫出來容易引起誤解。
反正這四句提綱挈領,意思表達到了就行了,他沒有繼續寫下去。
郭沫偌還說林子軒的詩作在形式上不夠自由解放。
林子軒找了找,還別說,他看過的詩歌中真的沒有像郭沫偌那樣自由奔放的詩作,這種奔放流的自由詩體可能就是他獨一份了。
不過帶有浪漫主義情懷的倒還有幾首,其中餘光仲的《尋李白》無疑是經典之作。
《尋李白》的外部結構自由而嚴謹,造句、建節與成篇都比較自由舒展,正是自由詩體,而且想象力奇特,天馬行空,超逸絕然,意境宏渾壯美,有太白遺風。
“酒入豪腸,七分釀成了月光,餘下的三分嘯成劍氣,繡口一吐,就半個盛唐。”
這無疑是全詩最光彩照人的筆墨,和郭沫偌的女神體有的一拼。
寫完這四首詩,林子軒又寫了一篇新詩評論,叫做《一花獨放不是春》。
在新詩創作中,單一形式和風格不能算是新詩的繁榮,只有不同風格的新詩共同發展才算是新詩的興盛。
不要用自己的創作風格來評判其他人的新詩創作,那不叫詩人,而是詩霸。
我們的詩壇不需要詩霸,只要自由的發展就好了。
林子軒給郭沫偌套上了一個“詩霸”的頭銜,估計夠他受的。
林曉玲此時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知道哥哥有才華,又寫詩,又創作歌曲,還拍攝電影,可以前沒有親眼見過。
現在看到哥哥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裡寫了四首詩,一篇評論,感覺不太真實。
寫詩真的那麼容易麼,怎麼像是喝白開水一樣。
林曉玲搖了搖頭,算了,不考慮這麼深刻的問題了,還是趕緊把哥哥的稿子寄出去,給郭沫偌狠狠的一擊。
林子軒的詩作和評論被寄到了《學燈》編輯部,這是林子軒第一次對新詩之爭做出回應。
《學燈》此時的主編是鄭震鐸,他是文學研究會的發起人之一。
這牽扯到了文學研究會和創造社之間的矛盾,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去年《學燈》的“雙十節增刊”中,郭沫偌不滿周作仁和魯訊排在他的前面而寫信給當時《學燈》的主編李時岑抱怨。
這本來是私下的信件來往,不過被李時岑刊登到他主編的《民鐸》雜誌上,弄的眾人皆知,引起了魯訊和周作仁的不滿。
魯訊在1921年8月29日寫給周作仁的信中表示“又云郭沫偌在上海編《創造》,我近來大看不起沫偌田汗之流。又云東京留學生中,亦有喝加菲而自稱頹廢派者,可笑也。”
這或許就是文學研究會和創造社之間矛盾的起源。
鄭震鐸是文學研究會的成員,而林子軒的詩歌是周作仁推薦發表到北大《新潮》雜誌上的,林子軒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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