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頁(第1/3 頁)

&ldo;或許，你們就真的給我造出來個大麻煩了。&rdo;

左馗抽了抽鼻子，沒有說話。

也許那並不是壞事。

他想。

&ldo;其實來說，生靈的命運就像一條大河。有些人覺得命運是固定，無法改變;有些人覺得，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人定勝天，其實都挺片面的。很多人不明白，世界由兩種基本元素組成，那麼也許在任何一個完整的個體‐‐不論生靈還是事務‐‐之中，都會包含兩種相斥卻相適的法則在內。以我的閱歷所言，我覺得命運是一條大河，我們自己死修何的勞工。我們不能阻止河水在整個自然之迴圈往復，但我們可以修河治水，讓它往有利於我們的方向流淌。&rdo;

幽雪說著，又望向左馗，道：&ldo;不錯，對你而言，也許你的宿命就是為幽冥的pb而生，但如果你沒有全力以赴，乃至犧牲榴火夫人，閻羅天子會毀掉整個冥府。姬商澤會帶領姬族上位，而你或許只能作為一個倖存者，在無盡的失去和痛苦之中，再從更低的地方推動pb的實施。就像我剛剛比喻的治河，如果你放任河道的堵塞，那造成的損失會讓你難以承受，最終要在無窮的損失後再回來治河。但，無論你怎麼做，河始終在那裡，你也永遠都要面對治河這個問題，這就是所謂的宿命。&rdo;

左馗沉默半晌，細細笑話了幽雪的話好久之後，才道：&ldo;如果按你所說，上天的法則就是我們歸宿的盡頭，那我們這些渺小的生靈無論怎麼做，都不可能阻止河水在整個大氣圈中迴圈才對?&rdo;

幽雪突然又認真地砍了他一眼，有些由衷地點了點頭，道：

&ldo;不錯，你很有悟性。我和人探討過這些事情，還真不是每個人都會想到這一層的。&rdo;

頓了頓，她又道：&ldo;不過，法則也有兩面性。他能制約生靈，卻也能為生靈所用。我們努力想一想，再做一做，或許有朝一日，河水就會按照我們的意志來迴圈了呢?&rdo;

她

說完，她沖左馗嫣然一笑，快步下往地下餐廳去了。

餐廳裡吃飯的人不多，大都是託養中心的工作人員。大抵這裡不分用餐高峰或是低峰期，也不是每一個特殊人群都會遵守固定的用餐時間表。

冰山護工坐在靠窗的位置，正在給傻了的凡體幽冥餵飯‐‐左馗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覺得有個稱呼指代他能夠方便一些‐‐護工始終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左馗甚至有點懷疑，他是不是幽雪做的機器人。

&ldo;這位……到底是誰?&rdo;他悄悄問幽雪道。

幽雪笑笑，道：&ldo;如果你跟著我混，我就會告訴你啦。&rdo;

兩人說著，來到了護工身邊。幽雪毫不猶豫地坐在了幽冥旁邊，她看著護工給幽冥餵食，笑的很滿足。

左馗滿腹心思地坐在他身邊，而護工仍舊看也不看他一眼。

&ldo;我不懂。&rdo;

他本來不想在護工面前發言，她的氣場讓左馗覺得心虛。但千頭萬緒堆積在一起，左馗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ldo;我現在除了跟著你，好像沒有別的路可走。可你為什麼總是一副……一副我還有選擇餘地的樣子。&l;如果我跟著你&r;&l;要不要加入你&r;，這些難道不是板上釘釘的事嗎?還是你對我有所保留。&rdo;

幽雪哈哈笑了一下，擺擺手道：&ldo;首先，我對任何人都有所保留。該你知道、你做的事，我會告訴你、讓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