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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一下環境,看著他們走進來我喜歡看他們走路的樣子。”對自己的表妹,姬寧由衷的寵愛,但表妹所問,他必所答。
“他們走路的樣子?”王顏卿茫然的問?
“他們走路的樣子看出他們的性格,我習慣看他們的步伐,看他們的體態。你能夠看出來,他們性格是激進的?保守的?是容易衝動的還是沉穩的?”姬寧淡然的談道。
話音未落,就傳來掌聲,大笑而來道:“不錯,說的很對啊。”
姬寧一行人慌忙恭手道:“見過祭酒大人!”
祭酒乃學官名,是主管學宮內事務的。荀子拍拍姬寧的肩膀,就往後走去了。
荀子常駐學宮,但本身也是極少的宣眾講學,今日彷彿比往日人數更盛。悠悠抱怨的說道:讓你快點,不聽,你看看現在?
卓千雅拍了拍悠悠,搖頭示意。跟隨著人群湧動前往學宮內。
尚未過久,就聽到隆鳴的鐘鼓聲,響聲震耳欲聾,千轉不絕。大殿內,諸子百家學子端坐其下,以手襯衣作揖:拜見祭酒大人!
聲音高呼,一浪高過一浪,大殿下的的蒲團上,荀子端坐起下,起身回禮,禮畢後,復坐其位。就用清朗的聲音道:井蛙不可以語於海者,拘於虛也;夏蟲不可以語於冰者,篤於時也;曲士不可以語於道者,束於教也!夫子一人之言,願與諸君共論。
說完這句話後,頓了一下,朝著卓千雅示意了一下,繼續道:
人之性惡,其善者偽也。
今人之性,生而有好利焉,順是,故爭奪生而辭讓亡焉;生而有疾惡焉,順是,故殘賊生而忠信亡焉;生而有耳目之欲,有好聲色焉,順是,故**生而禮義文理亡焉。然則從人之性,順人之情,必出於爭奪,合於犯分亂理,而歸於暴。故必將有師法之化,禮義之道,然後出於辭讓,合於文理,而歸於治。用此觀之,人之性惡明矣,其善者偽也……
荀子語音不落,齒語清晰,停頓之處,往往高聲引論,學子們紛紛喝聲:彩!
大殿之下,一炷香馬上到尾。而大殿上的荀子也到了結尾處:今與不善人處,則所聞者欺誣詐偽也……靡而已矣!
荀子語落,學子們再次作揖,禮落。張瀟就見到了上次直言鄒子的學子,作揖拜道:大梁學子張佐拜問夫子,得罪之處失禮了!荀子擺手示意無礙,等待他的反擊。
隨即就挺身問道:夫子與孟子比,何如?
荀子正色道:吾不及也!
孟子之言:人性本善,父子有親,君臣有義,夫婦有別,長幼有序,朋友有信。是以德行感化臣民,社會大同。然夫子之言?人非禽獸,怎可以禽獸輪之?豈是單單就法制的力量為之?
王顏卿聽到這句話後,就回頭對錶哥說道:表哥,這夫子明裡講的性善惡之分,可實際上講的是治國之策,表哥可有好的對策?
姬寧輕搖頭道:治國之法,唯有愛民,非攻,才能實現天下大同。
張佐話語剛落,就遭到了齊地的本地學子圍攻,但所論道的都是關於性善惡的本身爭論,黯然的嘆了一口氣。
張瀟一直聽他們的辯論,心裡說道:這不就是樸素的辯證法嗎?考古專業出身的他,看到鼎鼎大名的荀子就坐在眼前,平淡的內心早就激動萬千!
就站起身來作揖:無名學子見過夫子。荀子也沒多說,就直接問他:你有什麼高見?
張瀟就答道:夫子性惡與孟子的性善,是一個事物的兩個方面,俗話說:盛極而衰,否極泰來。他們本就是事物的本體,不可能否定一方面而斷定另一方面是正確的,辯證看待兩者。治大國者,亦是如此,當僅依靠法家學說,到頭來時,民不畏法,奈何以法俱之?內儒外法,當可如是。
聽到張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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