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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這就來。”
終於要堵炮筒子了——絲絲急忙跟上,帶好房門。
還未走近君御清的書房,便聽得裡面一陣瓷器破碎聲,一個小丫頭抖抖索索的退出來,拾著被摔在門外的茶盅碎片。
絲絲暗道一聲“暴君!”雖然是笑無情的對頭,卻比笑無情格調差多了,看人家笑無情,從來不帶摔杯杯碗碗的,人家那都直接掀桌子,還掀得無比優雅。
硬著頭皮走近,就見另一個女子從君御清書房裡退出來,面帶憂色。絲絲只抬頭瞅了一眼,那女子一身粉色薄紗裹在晶瑩賽雪的肌膚上,引得人心蕩神馳,雖簇眉輕顰,卻是眉若黛,眼若含波,宛若一汪碧湖含煙不勝嬌柔。這便是君御清新進門的小老婆了。
絲絲心裡再罵,連這麼個柔柔的小美人都捨得趕出來,這個人實在不夠男人!自己再怎麼煩心,也不能遷怒到女人身上啊。
絲絲正走到管事身邊,與那妾室,俗稱小老婆的打了個照面,忙恭敬的低下頭。那女子也只掃了絲絲一眼沒有多在意,只對管事略略點了下頭。
“薛管事。”
“織錦夫人,樓主不過是事多煩心正在氣頭上,您千萬別放在心上。”
織錦夫人略略笑了一下,輕聲道:“不妨事。”便與他們擦身而過。
——好麼,連人家小老婆都一邊兒玩去了,她還留在這裡做什麼?不如過會兒再來報道好了。絲絲這麼想著,那管事卻好似跟她過不去一般,上下看了她幾眼,吩咐道:“你進屋去把地上收拾一下。”
——啥!?絲絲猛地抬頭,真要她去當炮灰!?
她弱弱的投了個眼色給管事確定一下,管事很肯定的回看回來……得了,死就死吧,保不準今個死在這兒了,還能穿回去呢。
旁邊已經有丫頭遞了簸箕過來,她接了,硬著頭皮走進屋去。
絲絲進得屋內,見到滿地碎瓷並著潑灑的銀耳燕窩,甜香飄散。她頭也不抬,不去看書桌前的君御清,俯下身去就去撿碎瓷,拿著抹布慢慢清理。惹不起,咱不會不惹麼,我不看你,你也別來看我,咱就鴕鳥怎麼著。
可惜君御清似乎完全不打算給面子,看清楚地上蹲著的人,這就算找著找事兒的地兒了。“你叫絲絃?”
默……繼續打掃。
“用不著裝老實,你是誰安排進來的?”
絲絲的手一哆嗦險些把手裡的半個杯子再次摔掉,穩了穩心神,琢磨著如今怎麼辦,準備打?還是直接跑?還在琢磨,君御清繼續道:“琬沁身邊凡是稍有姿色的丫環從來都不肯留下,只打發到別處,卻破例留了你——莫不是琬沁也真急了眼,以為一個小丫頭也能勾住我的視線不成!”
絲絲頓住,終於轉了頭去看君御清——搞半天這傢伙根本沒看出她的身份嘛,白緊張了!不過這個傢伙看來很懂得女人間那些手段麼。她也不過就是從《金枝玉孽》裡看了那麼點,他卻猜得雖不中亦不遠。她當初被留在夫人身邊的原因雖不是如此,但夫人的大丫頭的確是建議過的,夫人也稍稍動了心思。
這傢伙明明曉得夫人心思,卻仍舊晾了那個美豔高貴的老婆在一邊兒,跟新進門的小老婆恩恩愛愛——也沒見他多喜歡小老婆啊。絲絲撇了撇嘴,給他兩個字:薄情。再兩個字:垃圾。
君御清見這丫頭手上竟然又開始打掃起來,既不辯解也不承認,從進門以來對他的話理也不理,簡直好像當屋裡沒他這個人。
想起先前她從自己手上匆匆逃走……莫不是料錯了,若都向她這般來勾引人,還真是不用混了。
如此他倒更是好奇,這個女孩子究竟有什麼能耐讓琬沁留了她在身邊?
他起身走到絲絲跟前,絲絲看著面前出現的白白的靴子,這回連鴕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