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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皇叔忽然停止了訴說,手裡的煙抖得厲害,臉色越發的蒼白,連嘴唇都失了血色。
宇文顥起身走到他的身邊,緊緊地抱住了他:「不說了,咱們不說了。」
可鮑皇叔卻再也停不下來了,空瞪兩隻深陷的眼睛,繼續唸叨著:「我拽他,他不能動,使勁拉他,也拉不動,我的腰疼的要斷開了,可我還想著再努把力,或許就能把他拉出車子……汽油滴答滴答,就像一聲聲敲響的喪鐘……
這個時候楊樂醒了,微弱的求我救他,兩隻眼睛望著我,說不許我離開他……
那一瞬間,我忽然被凍住了,手上鬆了勁,最後就…放開了手……放開了他,一點點退開,楊樂伸著手,還在喊我的名字……
我逃離了那輛車,逃離了楊樂,逃離了最後那點人性……
車子炸了,可我完全聽不到聲音,我只看見楊樂在我的眼前被烈火吞噬,漸漸地,燒得面目全非,成為一具血肉模糊的焦屍……我知道,我放棄了,我並沒有盡全力去救他……」
「求你了,別說了。」宇文顥用盡全力抱住懷裡渾身顫抖的男人,淚水滑落下來,落在他的頭髮上。
男人想推開宇文顥,卻被抱得更緊,終於哇地一聲,將剛剛喝下去的粥,又都吐了出來,吐在宇文顥身上,宇文顥任憑他吐,卻仍不肯放開自己的手,撫著的他顛簸的背,輕輕拍打著。
第100章 這是我男朋友
鮑皇叔終於接受了心理治療,為其治療的是嶽華推薦的另一名較為權威的專家,治療的過程和效果如何,宇文顥並不知道,但是隨著聖誕月的來臨,鮑皇叔的精神狀態明顯有了好轉,又開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剃了基德的毛,於是美容後的基德腦門上多了顆桃心,天天對著鮑爸爸說愛你,宇文顥不想再看第二眼,要多醜有多醜,估計基德自己也意識到了,鬱鬱了好久,不停地拿爪子去蹭腦門上的桃心。
入冬了,為了保暖,宇文顥請人給房頂填棉花,工人都說了不用幫忙,鮑皇叔偏不,拖著一人粗的打棉花的大管子在屋裡跑來跑去幫人家調整方向,結果打碎了宇文顥即將完工的陶瓷作業。
鮑皇叔家大修了一次下水,自己整不明白堵了一餐廳的水,只好請來維修工,人家清理後說,加拿大的下水管道拐口設計的偏窄,油太多了才被堵塞的,建議鮑皇叔以後儘量不要把油脂類的液體直接倒下去。
明白了,這是變相地說咱們飲食偏油膩,鮑皇叔很不滿,宇文顥說,我們做飯就是油多麼,炒啊燉的,跟你交往後,我胖了五六斤,鮑皇叔臭不要臉地脫衣驗身,一晚上就把宇文顥幹掉了兩斤。
諸如此類,罄竹難書。
最令鮑皇叔雀躍的是費文濤趕在聖誕節前來加拿大看老婆孩子,鮑皇叔先是去機場接人,又張羅著給他擺接風宴,費文濤在表達了一年沒見我也很想你的情誼後,就進入了倒時差的頭三天,連手機都不接。
鮑皇叔閒得難受,又躥騰宇文顥陪他去某湖鑿冰窟窿野釣,這時候嶽華天使般地丟擲了橄欖枝,邀請他們一起去滑雪場來個小度假,拯救了加拿大魚類的同時,也解救了大冬天不想去蹲冰窟的宇文顥。
加上李艾一家四口,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去了滑雪度假屋,可鮑皇叔依舊不讓人消停,先是打雪仗失手打紅了李艾一隻眼,費文濤氣的把他整張臉按進雪裡反覆摩擦,然後鮑皇叔又跟喬尼打賭百米速滑一爭高下,沖向終點的時候,喬尼卻因速度過快,扭傷了腳踝,結果只能一瘸一拐地欣賞雪景了。
宇文顥順應民意,只好將鮑皇叔關在房裡,壓在床上,一邊脫光一邊說,你就是個掃把星,與其讓你禍害別人,不如就禍害我一個人吧。
鮑皇叔自然沒啥異議,大白天的在雪地小屋裡,壁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