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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人的刺史賦詩一首贈予年輕的將軍。
“將軍辭靈城,鐵騎蕭蕭鳴。奮戟賊膽裂,不日海風清。”
“過譽過譽,秦武萬萬當不得,當不得!此去只是盡為臣的本分。”
秦武神色嚴峻,在馬上抱拳與刺史道別。
兵貴神速,本該日夜兼程。無奈路難走,馬跑不快,步兵行走速度也快不起來,況且糧草、輜重等等都需小心。所以,行軍速度不是很理想。
“京畿大災,饑民嚎啕,長安一夜大雪後,翌日清晨,守門的軍士開了門發現死在城門下的饑民數以十計。”在休息的空檔,錢程嘆著氣說。
“朝廷不是開倉賑災了麼?”端木雲問。
“賑災是賑了,陛下還減膳罷樂呢,長安郊縣的饑民凍餓而死的不是太多,但今年遭災的非京畿一地啊,河南府,淮南道……好幾處,旱、澇、雪,接踵而來。虧得江浙、湖廣去歲收成好,漕運也還算順利,不然,幾十萬戶靠什麼?陛下就是不吃飯,省下的也不夠啊。”
“此亂需速平,開春正是播種時節,不然錯過了這一季,光靠救濟,災民能救濟得了麼?”
我插嘴道。不是我憂國憂民,這種情況,由不得不讓人思考。我已經不是二十一世紀的人了,我現在是齊的子民,這個帝國的命運和我的命運連在了一起。
“葉老弟年甫弱冠就這樣憂國憂民,不怪節度使大人青眼有加呢。”
錢程朝我擠擠眼,又朝秦武的方向掃視一眼。
“葉某年輕,不諳軍中事務,還仰錢兄指教。”
我學錢程的樣子,也朝他擠擠眼,然後,兩個人相視一笑,看得一邊的端木雲直皺眉頭。
軍行至慶州,已經是七日後,又三日,剛到鄜州即在半道上接到長安的訊息。
是元重俊的親筆信。
在幾個人的注視下,秦武對長安的方向揖拜後方拆開信封。
“陛下要親征,京城裡的兩萬禁軍已整裝待發,令朔方軍於蒲州等待與陛下會合。”
沒有人對這個命令提異議。
可是我卻心頭一沉:照這封信裡的意思,就是說到了蒲州我們就要和元重俊見面了!
入夜,人馬睏乏,實在是不能再走下去了,秦武令紮起帳篷暫作歇息。
寒風被帳篷擋住了,火焰升起來了,我摸出一快冷硬的黑麵餅,無味地嚼著,眼前的火焰,如一個個亂舞的精靈,在眼前跳著集體舞。
“怎麼吃這個?”
“嗯?”
臉頰上一點暖意傳到了心裡,我抬頭看秦武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溫熱的手指輕輕撫摸著我冰涼的臉頰,看著我手中被啃得參差不齊的餅,滿眼疑惑。
“都吃這個,還能叫我和他們不一樣麼?”
任由他的手撫遍我的臉頰,我還是靜靜地坐著,機械地嚼著麵餅。
“別吃這個了。”
說著,秦武拿掉我手裡的餅,放在一邊,轉身走了出去。
我知道他是覺得委屈了我,肯定又給我拿“高階”的東西來了。
“吃這個。”
果然,再次進來後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紙包,開啟來,一陣噴鼻的香味。
“哪裡來的羊腿?”不待他遞到我面前,我伸了腦袋看。
“他們非要給我這個,說是在靈州就備下了,總不能糟蹋了吧。”
說著,烤羊腿遞到了我手上,還是溫熱的。
接過來我就咬了一大口,嚥下去後才發現秦武正在吃我啃剩下的半個黑餅。
“你……”
“粒粒皆辛苦!”
說著,他一口咬掉了小半個餅。
“我吃不了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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